“這……。”
張天昊看了一眼,空蕩一片的牆壁,腦海裏還一直浮現著張餘舟的話,以他的眼界,根本無法想象當年的天運祖師有多強。
正如張餘舟所說,有些他宗高手,連他的氣息都無法承受,更何況全力出手,然而這副圖畫卻是可以牢牢將他的氣息鎖住,這僅僅是一副圖畫而已,若是祖師全力出手,張天昊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情況。
見張餘舟已經走遠,張天昊隻好跟著站了起來,走出天養殿,直往天命殿而去,一路之上,不少宗門弟子都在往天命殿趕,待張天昊到了天命殿前的演武場,廣場之上已經站滿了弟子。
演武場上,白玉為磚鋪在虛空之中,數千位弟子漂浮在白玉磚之上,陣勢浩蕩,十峰弟子,依次站立,每個峰頭的弟子,雖然都是錦衣玄袍,但衣服之上繡著的花紋都有區別,天養殿弟子,胸口有一個養字,而天命殿弟子胸口有一個命字。
廣場之上雖然站立著數千名弟子,但整個廣場卻是寂靜一片,聲音微不可聞,唯有弟子進入廣場時的腳步聲在緩緩響起,氣氛顯得極為莊嚴,肅穆。
十殿弟子,領頭之人都是年輕一輩,而天養殿領頭之人便是張天昊,天命殿領頭之人乃是與火蛟激鬥之人,麵容冷峻,手持長劍,此人乃是陳宗主弟子,熬天名,宗內年輕一輩第一人。
十殿弟子前麵,懸空盤坐著約莫百名高手,隻是這些高手卻是裝束各異,並未有統一著裝,張餘舟坐在最前端,雙手微微垂落於腿上。
張餘舟身前立著兩根萬年香,青煙縷縷,在天空之中飄蕩,白龍原盤坐在一側,另一側乃是一個灰衣男子,正是另一尊靈獸,鼇江。
“當,當,當。”
接連三道鍾聲緩緩敲響,天命殿殿門被緩緩打開,一個黑衣男子,從殿門之內,飄然而出,男子手持長劍,腰掛酒壺,頭上長發紮成道稽,麵容俊朗,雙目閃著冷冽的光芒,周身劍氣四溢,所過之處,四周空間似若塌陷一般。
“我等見過宗主,祝宗主萬安。”
眾人見來人裝扮,卻是天運宗宗主,天命殿殿主陳瀟奕,不由連忙躬身,行了一禮。
“見過諸位,諸位稍等片刻,盜宗主即將回到宗門,今日之事,極為蹊蹺,我已經接到宗外弟子傳來的消息,妖族,鬼族紛紛出現異動,四方屏障皆已破碎,待盜宗主回宗,再行商議,諸位可以看一看宗外消息。”
陳瀟奕微微一點頭,當是回了一禮,手在半空一撐,出現一道光幕,光幕之中,極西之地,黑氣蔓延,無數陰魂在天空之中飄蕩,太陽的光輝已經徹底被遮蔽。
畫麵一變,極北之地,天空似是破了一個裂縫,如同一麵鏡子被狠狠地擊穿,將兩個世界打通,整個畫麵呈現兩極分化,一麵茵茵綠草,一麵卻是寒霜籠罩,風霜不停的往草地裏灌溉。
畫麵不停變化,無盡森林妖氣衝天,無數妖獸已經衝出森林,在草原上盤桓,天惡沼澤,星火燎原,沼澤已經化為熔岩之地,無數火焰在山底噴發而出,赤地千裏。
“陳宗主說的很對,我在大周也得到了消息,落日城外的天惡沼澤已經徹底被妖族占領,無盡森林妖氣衝天,極西之地鬼氣森森,我們人族已經處於了萬族包圍之中,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