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殿中,茫茫虛空一片,星光在天地間閃動,秘境之中,袁俊陽端坐在虛空盡頭,月瑤仙子站在一旁,陳瀟奕,盜天機,鼇江,張餘舟分立於下方。
“我天運宗立宗,一百一十餘年,說不上曆經風雨,卻也幾經波折,然今日妖獸襲擊,卻是從未遇見,僅僅一隻仙胎妖獸,便需要宗門傾盡全力,若無月瑤師姐出手相救,今日天運宗之名,將消失在歲月長河之中。”
端坐著的袁俊陽,突然緩緩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顯得極其凝重,雙目掃視著身下幾人。
“宗門被破,山門被毀,弟子被殺,就連白尊者都被重傷,實在是天運之恥,想我天運子,修行兩百餘年,從未如此窩囊,今日之仇,來日必定,十倍,奉還,我要以,珠璣頭顱,為我祭劍。”
袁俊陽站在虛空之上,厲聲喝道,猛的拔出手中長劍,朝著空中一斬,身上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氣,氣勢十足。
“今日之事,皆是我等之過,請師尊責罰。”
陳瀟奕,盜天機四人連忙跪倒在地。
“起來,跪來跪去,有何意義,實力不足,就是罪過,隻能任人欺淩,責罰你等,又有何用,如今重點乃是重建宗門,安撫弟子,努力修行,否則來日,又重蹈覆轍,瀟奕,天機,休養好之後,便準備渡武神之劫,如此一來四象陣,才能發揮基本的作用。”
一見四人跪下,原本心中並未生氣的袁俊陽,突然升騰起一股怒氣,他所教弟子,絕不允許膝蓋,如此軟弱,手中長劍猛的插在了虛空之上,發出一聲怒喝,震得身下幾人,心中顫顫不已。
“我等修行,與天爭命,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隻需敬天而無需畏天,身下雙膝,便是你等行路載具,如此隨便折下,莫非想斷掉自己的道路不成?瀟奕,我教你的東西,你全忘了嗎?錯了就錯了,改正彌補,絕不懊悔,那是無能。”
袁俊陽提著長劍緩緩走到四人麵前,看了四人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都下去吧,好好休養一番,天機,你召集全宗弟子訓話,安撫弟子情緒,瀟奕,你安排弟子重建山門,非是責怪你等,我知曉你等,為了宗門也是盡心盡力,然卻是少了幾分進取之心,下去吧。”
伸出長劍袁俊陽用長劍拍了拍陳瀟奕肩膀,隨即轉過身子,走向月瑤仙子,身後四人對視了一眼,對著袁俊陽和月瑤仙子微微一躬身,然後退出了大殿。
“看這些人的模樣,即便師弟,實力全無,卻也對師弟畢恭畢敬,看來師弟卻是有著不錯的領導能力。”
月瑤仙子站在虛空盡頭,卻是一言不發,見袁俊陽訓話氣勢,卻是有幾分玄昂仙尊的風範,難怪玄昂叔叔一眼便認定了天運子師弟。
“師弟卻是禦下有方,讓月瑤刮目相,還真有幾分玄昂叔叔的風采。”
月瑤仙子見袁俊陽提著長劍,緩緩走了上來,不由的眼前一亮,袁俊陽雖是小孩模樣,卻也顯得氣勢十足。
“算不得什麼禦下之術,這些人不過是因為感激我,才會如此,走吧,師姐,去我修行之所先行小憩半響。”
搖了搖頭,袁俊陽不認為這是禦下之道,皆是因為當年的無心之舉,命運無常,誰又能知道他們今後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