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師尊,下麵的弟子傳來消息,極西之地的鬼族大軍似是有異動,正朝著巨鹿城緩緩駛來,大量江湖人士,響應我們的號召,已經去了巨鹿城,師尊,我們是否也要去戰場前?”
正當袁俊陽心中盤算之際,突然秘境之中,走來一人,一襲黑袍,手持長劍,腰間掛著一葫蘆,麵容清秀,正是陳瀟奕。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為上者不必事事躬身,巨鹿城的戰事,你密切關注便好,無需親臨現場,讓天機去做,好生修煉,盡早渡過武神之劫,如此後麵才有更大的作用,為師如今實力微弱,也隻能把實力寄托在你的身上,莫讓為師失望。”
見有人進入秘境,袁俊陽收斂了臉上的冷笑,抬頭一看,卻是陳瀟奕,連忙臉上露出溫和的神色,對著陳瀟奕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於袁俊陽而言,如今他自己實力低微,手中長劍不再犀利,腦海念頭不再強盛,不能再依仗自己手中的長劍,那就隻能尋找一把能夠庇佑自己的長劍,如月瑤仙子,小白龍,陳瀟奕。
月瑤仙子對他有著深深的好感,其心可用,白龍原,對他有著深深的崇敬,視其為師為友,陳瀟奕,乃是他徒弟,也有著深重的情懷,這三人,皆是可用之人。
如此說來,雖是有利用之心,但袁俊陽絕不勉強,也不特意設計,全憑他們自願便好,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開三百六十五竅,每竅圓滿,努力成就仙胎。
“你我師徒二人,多久未曾單獨相處了?似是有八十餘年了吧?當年盜天機挑戰你,我未出言阻止,你是否心中也有芥蒂?”
悠悠一歎,袁俊陽緩緩從虛空之中,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些許無奈,雙眼緊盯著陳瀟奕。
“徒兒,怎會對師尊心有芥蒂,當年若不是師尊傳我劍訣,百年一過,徒兒早已是黃土一抷,師尊教誨之恩,永生難忘,絕不會生出絲毫不敬之心。”
站在下方的陳瀟奕一聽此話,連忙跪倒在地,心中充滿著緊張和惶恐,連忙解釋。
在他心底,袁俊陽就如同神人一般,他越是強大,便越能體會到,自己這個師尊實力有多強大,他相信即便是在同一境界,十個他,都不是自己師尊的對手。
從修行到現在,一百餘年,他都未能弄清楚,他自己的師尊到底修行的是何種功法,即便袁俊陽曾經將命運真經展示於他,他卻是根本看不到任何信息。
他也未曾見過自己的師尊是如何修煉,似乎不用吞吐靈氣,不用吸取天地精華,實力每日都在增加,神秘異常。
當年,袁俊陽隻要往天命殿一站,除了明心大師能接上話,其他人都不敢多說分毫,非是沒有想法,而是根本不敢出言。
特別是在袁俊陽定下議程之後,似乎事情就本該如此,沒人會生出反抗之心,他的話好像就能奠定一個人的命運,異常恐怖。
對於袁俊陽當初未曾出言阻止盜天機,說實話被盜天機擊敗的那一刻,他有著一絲埋怨,隻是隨著時間推移,他逐漸明白,袁俊陽的用意。
修行界,實力為尊,即便他當上宗主,若不能壓製盜天機,遲早也被架空,疲於應對宗內事務,反而會落下修煉,而被盜天機擊敗,他心底反而生出鬥誌,三十年從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