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見過師姐,原來師姐卻是比我早先到了一步,不知是何情況,還望師姐告知。”
那柳若雪緩緩飄出車駕,見一側寒煙仙子正冷眼望著她,不由盈盈一笑,朝著寒煙仙子拱了拱手,顯得甚是客氣,這一笑卻是百媚叢生,隻不過她一開口卻是一副老嫗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原來是寒雪師妹,我還以為是師傅的行轅,我也不知是何情況,不過這裏有位尊客想要問你一些事情,希望師妹能如實回答,也好理清其中誤會。”
寒煙仙子先是一笑,爾後又看著行轅露出一抹驚容,語氣帶著一絲嘲諷,臉上的神情變換讓人目不暇接。
“柳若雪,你可還認得本尊?”
袁俊陽卻是沒有心情去看這兩人的勾心鬥角,往前輕輕一踏,整個虛空猛的一陣抖動,伸手直指著柳若雪,語速雖慢,但卻隱隱有雷霆在翻滾。
“道友,你我素不相識,這般伸手指著寒雪,未免太過無禮,還請道友自重。”
柳若雪轉頭看了看袁俊陽一眼,眼珠轉動,似是在思索,隻是卻並未有太多的印象,見袁俊陽手指直指自己,不由提高了聲音,顯得頗為尖銳刺耳。
“東鳴大陸,天運宗,武神天運,不知你可想起本尊的名號,當年本尊還替小白,為你表明心跡,你可還有印象?”
袁俊陽雙目微微一眯,透出一絲冷意,在柳若雪身上上下打量著,他還記得當初在十裏坡草屋之中,柳若雪那堅定的眼神,如今看來卻是陌生了許多。
柳若雪聽得這一番話,身子不由微微一抖,臉上一下子顯出了驚慌之色,雙目閃爍,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
“怎麼,莫非你不記得了,那這龍窟之中的人,你可還記得?為何,小白會身首異處?今日本尊一定要弄清楚原委。”
袁俊陽收起手指,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抬著頭看著柳若雪,怎麼,莫非你不記得了?這幾個,說時語調顯得異常緩慢。
說完卻是突然舌戰雷霆,周圍風雲滾動,一股威壓衝天而起,手中猛的飛出一把長劍,劍尖直指柳若雪,大有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趨勢,顯得極有威勢。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嗬斥寒雪仙子,哼,那條賤龍當年他若是肯改換姓名,投身於我敖家,又何至於如此,虧的那敖慶還把他當作結義大哥,一條下界飛升的雜魚,哪有資格擁有這等高貴的血脈,還害得寒雪仙子幾經波折才拜入廣寒宮門下。”
柳若雪還未搭話,從那車轅之中卻是突然走出一男子,麵容俊朗,身著金黃色龍袍,腰間掛著一枚玉牌,周圍龍氣湧動,透出高貴的氣息,顯得極有威嚴。
“賤龍?柳若雪,這是何人,為何與你同處一間車轅之中?小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回答我?”
袁俊陽看了一眼那男子,敖家的人?心中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隨後再次看向柳若雪。
“天運子沒死?還突然跑到了千廣星為小白龍討還公道,他帶著麵具,定然是為了掩人耳目,若是將其身份道出,周圍會不會有人對他出手?”
“嗯,子彥真君死在太玄宗手上,這寒煙必定不會幫忙,我這邊有敖雲,他定然會出手幫我,再加上我,兩位真人,若是拖延一段時間,將這天運子消息傳播出去,想來也會有人在暗中找尋機會。”
“隻不過這天運子從何而來?若是從太玄宗而來,定然直奔廣寒宮找我興師問罪,也不會闖入龍窟,以太玄宗的大勢,直接威壓廣寒宮便可,既然不是從太玄宗而來,那麼就是臨時起意,說不得他才從天妖星域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