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你啊。”那師姐蹙了蹙眉,終於想了起來,笑了笑,“恭喜啊,你也通過了心試!”
“同喜同喜,嘿嘿嘿嘿!”林秋生作了一個揖,然後憨憨地問道,“我們隻道心試一關,測的是勇敢,所以也就任由那些劍氣劈砍,結果倒是衣衫都被斬爛了,不知諸位姐妹......”
林秋生也沒說完,畢竟問幾個女孩子為何沒有衣衫不整,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不過他這麼一停頓,對麵的師姐也是蕙芷蘭心,如何能不明白。
“承蒙師長們憐惜,若是我們能經受住那些無邊劍意的恐懼,那些個劍氣倒也不會真的落在我們身上。”那名師姐咯咯笑了起來,“倒是苦了諸位師兄弟了。”
林秋生聽到這話,小眼睛眨了眨。
林擇幾人聽到了這話,互相看了看,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隻要能抵禦住那種恐懼,就已經算是有了一顆足夠勇敢的劍膽了,劍氣是否落在身上,也就是無關緊要的了。這也算是給女弟子們一些小小的福利吧。
“在下李暮秋,乃是落梅峰弟子,見過諸位師兄弟。”李慕秋大大方方地行了一個禮。
“嘿嘿,好說好說,原來師姐芳名是慕秋,我叫林秋生,能夠相識於太白,也真是有緣啊!”林秋生一雙小眼睛眯著笑著,簡直成了一條細縫。
“我家師姐是晚秋時節出生,這才叫暮秋!”那名年幼的弟子哼了哼朝著林秋生道。
“思思!”李暮秋小聲嗬道。
林秋生腆著臉嘿嘿地笑著。
林擇幾人笑著看著林秋生的作態,也不矯情,都通了一番姓名。
“小妹張靈靈見過幾位師兄。”
“小妹種思見過幾位師兄。”躲在師姐身後的年幼小弟子探出個小腦袋怯怯地說道,然後又縮了回去,顯然還是有些害羞。
......
林擇看了看,一共有七名落梅峰的弟子。
林擇掃視了一邊落梅峰的弟子,目光在年幼卻不失小機靈的種思身上停了停,隨即又微微搖了搖頭:“李師姐,落梅峰的弟子可都在這兒?”
“那倒不是。”李師姐莞爾,“先前還有一位慕容馮馮師姐早早上了劍道,想來現在應該已經在雲台峰了。”
“原來還有位師姐啊。”林擇有些小小的失落,想起了那日在落梅峰,梅中笑的那位小妹。
“是呀是呀!”種思探出個小腦袋,“我們馮馮師姐可厲害了!”
林秋生看著這個機靈的小丫頭,想到剛剛這小丫頭還“嘲諷”哥幾個,不由得小眼睛轉了轉,調笑道:“你們慕容師姐這麼厲害,怎麼就不願意等等你們呀,你看我們哥幾個,可都是一塊兒上路的。”
“略略略!”種靈朝著林秋生扮了個鬼臉,然後又躲到了李暮秋的身後,機靈的樣子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場麵很是和諧。
“幾位師弟師妹們竟是早早到了!”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卻是我們幾位師兄弟來遲了。”
幾位少年,豐神俊朗。
一個個舉手投足間,都是有一種風度,雖然稚嫩,但眉宇間,談笑間,有一種驕傲和一種淡然。驕傲和淡然,兩個有些對立的情感,竟然能完美融在這些少年之中,因為這種風度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有些不同,但盡然相似,隻因為他們都是世家子弟。
“在下慕容英,見過幾位!”為首一名弟子一身藍色華服,年約十二三歲,卻有一種成熟的風度,不似林擇,林擇是心誌早熟,而這位慕容英麵則是氣質跟風度。
“又是一個姓慕容的。”林秋生小聲嘀咕了一下。
“我等落鬆峰弟子卻是晚來了一步。”另一位弟子哈哈笑了笑,“卻是在意了外裝,耽誤了些許時間去換了衣服,如今一看諸位師兄弟,卻是顯得我們不夠灑脫了。”
若是林秋生這樣的刺頭講出這樣的話,想來肯定是帶著嘲諷腔調的。
然而在這位師兄嘴裏說出來,竟然全然是灑脫,令人舒舒服服的。
不愧是世家弟子,風度的確出眾。
林擇看了看林秋生,香蔥林秋生臉上看出些什麼,林秋生小眼睛朝著那些人眨巴眨巴,發現林擇在看自己,哼了哼:“看什麼?”
“我是在想,都是落鬆峰的大家子弟,為什麼你跟他們渾然不同?”林擇小聲笑了笑。
“切!那是本大爺灑脫!”林秋生壓低了聲音辯駁。
“林師弟,沒想到你竟然一年就過了劍試!”慕容英看到了林秋生,倒是對這位原先在落鬆峰的弟子有些印象。
“嘿嘿。”林秋生嘿嘿笑了笑,意外沒有插科打諢。
自此,三峰弟子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