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已經下過雪。
今日的天氣不錯,天空掛上了一輪溫溫的冬陽。
不熱不燥,還顯得頗為溫暖柔和。
陽光照耀在斷橋上,也仿佛舍不得消融去那鋪在橋上的雪。
西子冬試,就在今日。
年輕的國主擺了座攆姍姍來遲,座位國主,即使與會的都是各大宗門、家族、勢力的天才弟子,他也依舊要拿出一國之主的氣勢與架勢。
三千蘊靈境界的軍士披堅執銳,騎士開道,甲士擁簇著龍攆威武而雄壯。
年輕的國主來到西子湖畔,望著各地的英傑們,顯得有些興奮。
“與會者,報上名來。”年輕的國主輕輕一喝。
空中便飄蕩出一道氣勢雄厚的喝聲。
顯然他也是有修為在身的,在他掃視著眾人的時候,他的身上,一團透明的金黃色龍影團團圍繞著他。
龍脈的氣息!國家氣運護體!
“大周神庭,周非答。”說話者稍稍往前,微微點頭,算是行禮。
“神庭之人?何故不拜國主?”年輕國主身邊的一名老太監尖聲大喝。
“區區閹人,何敢放肆?”周非答身後的一人渾身黑甲,對著老太監高聲喝道。
“嗯?”老太監麵帶慍色,正要發作。
“無妨。”國主輕輕擺了擺手,“神庭派遣幾人參試。”
“在下一人。”周非答微微一笑。
林擇將目光投了過去。
麵色黝黑,體格壯碩,普普通通,一雙眼眸倒是極為明亮。
“爾等候著,無我命令,不得妄動。”周非答輕輕說道。
“喏!”
那黑甲人恭敬答複。
同樣回複的還有一般打扮的八個人。
九名黑甲人站著周非答的身後,一動不動,宛若石雕。
仿佛注意到了眾人的目光,他微微一掃。
“嘶!”林擇微微一驚,就在他目光掃到自己的時候,仿佛一道雷霆轟入了自己的腦中,他微微冒出一陣冷汗。
“哼。”有人出聲道,“神庭之人,難道已迫不及待了?”
正是公孫劍吾。
“你又是何人?”周非答微微一愣,反倒驚喜道,“有幾分意思。”
“太白門,公孫劍吾。”
“太白門,獨孤若愚。”
“太白門,林秋生。”
“太白門,黃苟。”
“太白門,李暮秋。”
“太白門,慕容馮馮。”
“太白門,洛眉。”
太白七劍!
“哦,太白門的呀。”周非答笑了笑,“之都隕於前往太白門的途中,你太白也脫不了幹係。”說罷他也不再多言,閉上雙目養起神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獨孤若愚冷冷地說道。
是年,之都前往太白,途中為妒吳所殺,妒吳方可吸納其神魂,以《先天幻神》之法化作之都潛入太白,鬧起一番風雨。
“剛剛的目光如電,很有趣。”黃苟淡淡說道,“希望你接下來運氣好,不要碰上我。”
說罷太白諸人也不再多言,隻是空氣中,那明顯的硝煙味已然彌散。
太白與神庭的梁子,一直都有。
林秋生仿佛還要說些什麼,卻是被慕容馮馮一眼瞪下。
哼!林秋生默默不說話,原本他還想提一下他祖師的功績的呢!
“南山劍宗少商劍倪少卿、中衝劍陳恒昊、少陽劍姚俊、少澤劍姚聖潔、少衝劍何玉、關衝劍關烈見過吳越國主。”
六名青衣劍客齊齊一拱手,顯得極為有禮。
“南山六秀,果真名不虛傳。”吳越國主點了點頭,顯然對於有禮的南山劍宗弟子頗有好感,相比較前麵二者惹出的爭端,南山弟子實在是太順眼了!
“哼!”林秋生看到了何玉胖子瞥過來的一道眼神,顯然很是不悅。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何玉扳動著手指上的白玉扳指,不屑地瞥了瞥林秋生。
“太極觀林玄抉,見過國主。”林擇理了理道袍,微微一拱手。
吳越國主眼神一亮:“好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太極觀隻有你一人與試?”
“善。”林擇答道。
頓時有了一些議論聲。
無非是太極觀作為聖地,怎麼隻有一名弟子參賽,難道三十歲以下的通幽弟子隻有他一名?這聖地之名實在是不符實啊!
“修道者不爭不亂,掌教師伯以為弟子駑鈍,貪戀紅塵,是故派遣弟子前來參試。”林擇微微一笑。
“著道士好大的口氣。”
“難道他以為憑他一人便可以奪得頭籌?”
“囂張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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