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畔,那空中氣運金龍顯化的屏障蕩漾起了一道波紋。
“嗯?”吳越國主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手一揮,氣運金龍席卷盤旋著飛舞於空中,那道屏障轉瞬即逝。
“哎?怎麼回事。”
“怎麼把屏收起了?”
“我們還沒看夠呢!”
看台上的一眾修士紛紛吵鬧起來。
太白與南山一行人也停下冷嘲熱諷,齊齊地看向看台最高處的那道身影。
“陛下?”老邁的丞相顫巍巍地走出席位,“為何要將屏障收起?”
年輕的國主掃視了一下下方紛紛攘攘的人群。
“世尊說接下來的試煉將有些玄奧,爾等在外靜靜等候便是。”國主揮了揮衣袖,端坐道龍攆之上,不再多言。
未凰看了看空中盤旋著的氣運金龍,若有所思。
她跳下看台最高處,國主見了也沒有去阻止她的意思。
未凰踱著步子慢悠悠地走道公孫劍吾麵前:“你就是太白的公孫劍吾?”
“正是。”公孫劍吾打量著眼前的少女,火焰一般的著裝,與自己腦海中的一個人的形象不謀而合,“想必你就是未凰姑娘了。”
少女笑了笑,眼睛彎成了一枚月牙兒。
此時此刻,在大陣之內。
那一處大澤上,鱷王不斷地嚎叫著,呼聲貫徹天地,令人毛骨悚然。
“別嚎了,別嚎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他邊上響起。
“誰?什麼人這麼大膽!”鱷王惡狠狠地長大了嘴巴,猛然撲咬過去。
當他的牙齒距離那人的頭發還有那麼一絲絲距離的時候,鱷王猛然停下了他的動作。
“撲通。”
鱷王強製停止原本的撲殺,一下子跌到在了地麵之上,撞出了一個大坑。
“你...你..你到底是誰?”鱷王顫巍巍地說著。
來人的氣息,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實在是太恐怖了!
那人輕輕哼了一聲,鱷王隻感覺自己的荒古妖魂宛若被一道驚雷劈炸,一陣震蕩的疼痛驟然於妖魂深處爆發。
“我特意過來瞧瞧你,你還想吃了我?”來人淡淡地說道,“看來還是把你做成鱷魚皮靴好了。”
“不..不...不不不!”鱷王一雙眼中哪裏還有半點凶狠,隻看見雙眼流淌下一大顆一大顆的淚珠子,“世尊陛下,世尊啊!我可沒有半點想要傷害您的意思啊!”
“啊呸!”
“我哪裏傷害得了您啊!”
在鱷王真正看到眼前之人後,他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世尊”這兩個字。
雖然他並沒有見過世尊是什麼模樣,但世尊就是有那樣的神力,能讓見到他的人,一眼就可以知道,他是如假包換的世尊!
“行了。”來人全身蒸騰著白蒙蒙的靈力,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孔,隻聽得到他波瀾不驚的語言,“都說鱷魚的眼淚是信不得的。”
“沒有,沒有,誰說的!”鱷王撲通撲通地磕著頭,“世尊啊,老鱷魚我命苦啊,我才是最可憐的人啊!”
“哦?”他饒有興趣,“你說你命苦,那你說說你如何命苦了?”
“好讓世尊知道,老鱷魚在雲夢澤鱷池修煉得好好的,我那些子子孫孫們也都老實本分,可沒想到......”
“嗚嗚嗚..可沒想到...”說著說著,鱷王眼中又滾出大滴大滴的眼淚。
鱷王緩了緩情緒,卻更加顯得傷感。
他淒淒慘慘地說著:“可憐我與這些小崽子們,莫名其妙地就入了這大陣,任人宰割...嗚嗚嗚...”
“我的子孫喲!”鱷王大哭大鬧,“要不是老鱷魚命硬,老鱷魚也要被那些可惡的修士斬殺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