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皇?”
“血神!”
可能很多人對前者很是陌生,似乎上古人族先皇之中並沒有一位皇者是這一尊號,但是若是說起後者,眾人不由一陣寒顫。
血神,魔教五巨頭之一。
成名久矣。
要是單單是魔教五巨頭的名號真的論起來也沒有這麼強悍的震懾力量,真正要說起來的還是在三百年前,其血洗鎬京的那一場大周浩劫。
三百年,說短不短,但在修道之人眼中,卻真的不能說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就像在場的,至少那三名蒼老的大雷音寺僧人,便遠遠不止三百餘歲了。
在聽到那血神的名號的時候,三名仿佛禪定了的老僧明顯地晃了晃,可見“血神”二字的震懾力。
“不過朕還是更願意你們稱呼朕為浩皇陛下。”他悠然道,話音落下,竟然油然升起一股皇者氣度,卓爾不凡,此刻的他身處世尊的掌中世界,卻爆發出一股子世人皆在其手中的氣勢。
“浩皇?”
人們對於這個尊號,實在是太過於陌生了。
“浩皇者,禹皇之子也。”世尊麵色淡然,仿佛對他絲毫也不在意。
那浩皇聽到了世尊點破他的來曆,似乎有些欣喜,麵上微微露出滿意之色。
“昔者,天地洪災泛濫,禹皇治水以得人族共主之位。”世尊訴說著,仿佛是在說一個很早很早以前的故事。
眾人不由捏了一把冷汗,一股莫名的壓製感覺充斥在所有人的心頭,因為此刻的天空、大地都是壓抑的。
“禹皇暮年,後任共主之位未定。禹皇之子浩欲重演其父治水之事,以得其位。”
“可是天下承平久亦,何來洪水泛濫?”
世尊悠悠說著,全然不顧及那浩皇麵色似乎有些微變:“浩便釋放凶獸‘霸下’,欲再演治水故事。”
“夠了!”浩皇一聲重喝,雖是在掌中世界之中,然而世界之外的人仍然聽到一聲重重大喝在自己腦海之中爆發開來,恐怖至極。
“浩的確成功了,隻可惜在登臨共主之後,不到數年便暴露此事,人族大怒之下,逐之!”
世尊冷冷一哼,在‘逐之’兩個字剛剛落下的時候,似乎有一種驅逐的力量狠狠掃過那浩皇,似乎是想要將他放逐出去。
“哈哈!”他巋然不動,朗聲大笑,“我敬你,稱你一句世尊,難道世尊就是這樣招呼朕的麼?”
“世人都不承認你這共主之尊,你有何臉麵自稱為朕?”世尊冷笑道,“況且,你有膽進我掌中世界,就不知曉那掌中一切皆由我而生,由我而滅嗎?”
是的,世尊的手掌自然是世尊的,世尊手掌之中的世界,自然也是世尊的。
在世尊話音剛剛落下,掌中世界內,一片佛光彌漫,金燦燦,暖洋洋的佛光照耀著整個世界,梵音蕩漾著,無數金蓮從地上湧現。
天邊、地上,數以百萬計的金甲神兵神將、數以千萬計的佛子佛徒誦著朗朗經典。
整個世界沒有了天空,沒有了大地,沒有了流水,沒有了山嶽,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佛光,這就是佛國。
裏麵的佛子佛徒都是一點點的信仰化作的,裏麵的一切祥和,一切安樂,一切自在都是天下百姓,甚至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百姓們代代流傳下來的願望。
他們的願望化作了一點點信仰,他們的信仰提供給世尊無上的偉大力量,於是,這掌中世界就這樣形成了。
浩皇在這佛國中就是一個異類,不管是他妄圖統禦天下的皇者氣度,亦或是他身上漫天的殺業,在這祥和、安樂、自在的佛國中都是異類!
尤其是那漫天的殺業,那是何止殺了千萬的人所留下的業力?
所有的佛光,所有願力化作的佛子佛孫都不用世尊的指示,自發地湧了過去,妄圖用最為潔淨的美好力量,來化去這世間的汙垢!
淨化!浩皇與他的漫天殺業會隨著這些願力一起,最後融入這世界,化作那點點願力的一部分,與這世界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