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幕和院長大人神情皆動,麒麟馬身上流動著上古靈馬的血液,純真至極,曆代麒麟馬都隻生一種,而靈馬天賦病就是辨別它血液是否純正的關鍵一點,靈馬天賦病會折磨著天賦不凡的靈馬,直到它們度過青春期,真正踏入成年期的時候,靈馬天賦病才會自動消失。
院長大人示意著白可韓,一副求問的神情:“在六年前,神獸就已經度過了青春期,按理說靈馬天賦病應該消失,為什麼它現在仍然會發作?”
院外的級長見院長詢問話,忿忿不平的把氣憋回去,不再嚷嚷著要白可韓離開,白可韓把手貼上了麒麟馬,麒麟馬哀怨嘀噥,仿佛是在訴苦,每日如刀割般的天賦病一直折磨著它。
“造成過了青春期而天賦病不消失的原因有很多,以我目前的醫術,不敢說能治療完全,但可以緩解神獸日常的疼痛。”
白可韓並非不能治療,而是不能說出來,誰知道那般級長們會不會要挾他,等治療結束後再把他以莫須有的罪名趕走,天賦病的治療手續極為繁雜,耗時耗力,他還要為自己的經脈修複費時間呢,才不管這些。
更何況,他們都沒有敬畏自己的心。
一聽說白可韓有緩解神獸疼痛的方法,院長大人不由的看向孫女長孫幕,長孫幕是一名藥煉師,是一名一階黃極的藥煉師,天賦病對天極藥煉師來說不是大問題,可白可韓武根皆無,不可能擁有天極藥煉師的階位,她同樣詫異的凝視白可韓,嘴角不由滑動道:“你……你真的可以做到?”
“不可能!”院子外的幾位級長阻言道,“他撒謊,武根都沒有,怎麼可能緩解神獸天賦病的疼痛。”
守衛神獸聽見級長們幾度排擠白可韓,它鼻孔處憤憤出帶水汽的氣息,喉嚨處發出刺耳的沙啞聲,長孫幕知道它又犯脾氣了,院長大人琢磨著,他看白可韓的眼神又一次不一樣:“如果你有緩解的方法,我以院長的名義擔保,你將會成為風雲學院開院的第一位學員。”
謔!
院長大人這話一出,眾級長紛紛開口阻攔,各種拿學院名譽為由的理由阻礙院長的施令,別看院長一身布衣裝扮,此時他拿出了院長該有的氣勢,是那種不容分說的氣勢,趙老腳跟一跺武君階位浩然釋放,其餘級長閉口不言。
他們知道,趙老代表著院長的意思,很多事院長看著端立不動,都是趙老身體力行,其實背後全是院長的在指示。
眼下趙老行動,他們豈敢再分說半句。
白可韓當著所有人的麵,拍了拍守衛神獸的肉臉,悶悶作響,“方法我有,但如果院長大人不嫌棄我武根低劣,讓我在學院內修習武學,我可以擔保治愈守衛神獸的靈馬天賦病。”
這已經是他和別人談判的最後底牌,他想不到有什麼利益可以吸引到天澤院。顯然,這樣的底牌讓他們動容了,長孫幕看著麵前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時光似乎又落到了他考核背書時候的自信,她愈發看不懂,看不懂他究竟是誰。
“當真?”院長大人質疑,守衛神獸是天澤院的象征,追本溯源,第一位收養麒麟馬的先祖便是開始風雲學院的開創者,如今若是為了治愈天賦病而重新開院,不僅不會違背先祖意願,而且還一舉兩得。
長孫幕沒等院長開口,卻是言道:“我相信他。”
這一聲簡直比院長大人的氣勢還驚人,長孫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她的身份加上她的眼神,無不讓一眾老學員對白可韓咬牙切齒,要知道,自長孫幕武學一路飛生自三星武士以來,從未認同別人。
她武根同樣不凡,十六歲年齡就位列三星武士,這已經驚動了這個學院,要知道作為一名女性,能夠在武學路上發展自此,無異於浪裏掏沙,她吸引人的不僅是容貌,更多的是她變態似的武學修養。
外人知道,天澤院有三奇,一是地勢奇,二是神獸奇,三便是武根奇,長孫幕就是最後一道奇。
院長大人左右思量,終於在最後一刻發言。
“昔日先祖開宗立院,首當天澤,後入風雲,吾等受其恩澤,枝繁葉茂,而今守衛神獸受難於天賦之病,少輩立下誓言,擔保治愈,吾以天澤第一百零八位院長之命,特開風雲學院,白可韓為首位學員,同享天澤院新晉學員待遇,同屬青年時代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