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車尾湯成祖被譴離開了天澤院。”
夏胖墩手捧著一堆賭錢贏來的銀兩,兩腳高懸在巨柳樹上,底下坐著是白可韓。
他腦子裏正在尋思著浮小軟骨病的治療藥方,這下聽說他被遺棄,難免疑惑。“為什麼?武鬥輸了就被譴了?”
浮小軟骨病早在十幾年前的確是一種惡性疾病,無法根治,但今天不同,每一時代的醫術都在發展,許多疾病都得到了藥方治療。
“體弱多病唄,占用了武修器材,凝氣一重吊車尾,很難再在天澤院待下去,要不是院長挽留,他去年就別貶走了。”
白可韓想了想,心覺得過意不去,他從風雲學院出來,一路跑到了天澤院大門,也就是連通八百米之下火山口的那塊入口,夏胖墩跟在後麵很是不解。
當他來到那一處的時候,入眼處一席破舊白衣裳裝扮,褲子都縫補了七回的瘦弱少年正欲踏下擎天巨柱。
“且慢!”
白可韓止住了他,跟在湯成祖身邊的還有一位熟悉的人,是長孫幕,她第一個發現白可韓的出現。
“是你?”湯成祖認出白可韓。
“你來做什麼?”長孫幕麵露不喜,她是因為擔心楊東城在離開的時候再度犯病而跟隨護送,白可韓和夏胖墩兩人攔在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你不能離開。”白可韓止住楊東城。
“為什麼?天澤院已經容不下我,我隻能離開。”他顯得很落魄慚愧。
長孫幕被白可韓盯著,有點不是滋味,“又不是我趕他走,是院歸,五年內沒有晉升下一階位,第六年就會被遣送離開,這在新生考核的時候就公之於眾的。”
白可韓哦了一聲,轉言看向楊天城,“你知道你的症狀,如果再不治療,你這輩子就真的不能接觸武學,甚至比廢人還不如。”
“你這人這麼這麼說話,廢人怎麼了,你瞧不起廢人?”自從長孫幕誤會了白可韓,她就看不慣他的行事風格,白可韓隻是按軟骨病惡化的症狀解釋,並沒有歧視的意思,反倒是他湯成祖本人看的很透徹。
“我知道,我現在和廢人並無兩樣。”
長孫幕無語,夏胖墩在內心對白可韓豎起了大大的拇指,試想在整個天澤院,別人見長孫幕不搖鼻子顫尾巴的接近,就你愛答不理的模樣。
“我有辦法治療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白可韓語氣堅定。
湯成祖兩眼放光,他活了十多年,備受軟骨病的折磨,尋遍百醫,從來得到的答案都是“體弱多病”,隻有白可韓入眼就看透了他的病症,眼下從他口中得出能夠救治的答案,仿佛是在森林中找到了真確的出口。
“可是我已經不能呆在天澤院。”湯成祖再度道出了赤裸裸的事實,凝氣一重吊車尾,連從未武修過的白可韓都打不過,這樣的成績天澤院根本容不下他。
白可韓低頭沉思,嘴裏嘀噥道:“或許我風雲學院可以接收你……”
“什麼!”長孫幕被白可韓嚇到,風雲學院才剛開沒多久,許多級長都因為你武根低弱開院而不喜,現在又要再搭進去一個吊車尾的學員,而且還是被天澤院遣送離開的學員,這事若是傳開了,風雲學院的名聲得多臭呀。
“天澤院的院歸並不能管到風雲學院,現在風雲學院沒有級長,沒有武教練,更加沒有人製定過院歸,我收納一些學員並沒有任何問題。”
白可韓解釋的頭頭是道,這幾天不僅是天澤院的院歸,還有它們的曆史記錄全都讓他瀏覽過,很多內容他都了然於心,什麼對什麼錯估計趙老級長記得都沒有他多。
長孫幕找不到反駁的條例,她把目光轉到了湯成祖,最近總是白可韓“技壓一籌”,說是這麼說沒錯,但去不去風雲學院得看人家本人願不願意,她可是期待著湯成祖拒絕白可韓,然後看他的笑話。
結果沒想到湯成祖答應的語速比白可韓背書還快,長孫幕這回又沒轍了,此時趙老也出現,她手裏捧著一些湯成祖平日用過的東西,本來是不允許被帶走,這些都是天澤院的,但院長看他窮困難當,實在不忍逐他下山,就把這些送他。
長孫幕把剛剛發生的簡單的複述一遍,趙老老臉拉得老長,腦海裏不斷翻滾的尋找著能夠回駁白可韓的院歸條例,最後還是選擇放棄。
“既然如此,以後風雲學院就有兩位學員,但湯成祖還是沒有資格享受天澤院的武煉設備,畢竟他不屬於‘青年時代’,除了風雲學院,他那都不能去,否者必當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