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長相守舉起冰禺劍就朝著石頭劈了下去。
一劍下去,石頭裂開了一條縫。
她嘴角微勾,用盡全身力氣再次劈了下去,一劍接著一劍,空曠的山間隻有劍刃撞擊在大石上的清脆聲響。
當她再一次準備劈下去的時候,傳來冰禺劍有氣無力的聲音。
“主人,我有些頭暈.....”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冰禺劍化作一道金光鑽進了空間戒指裏。
長相守皺眉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右手,突然有種被自己神器坑了的感覺。
她抬眼看向已經快要劈成兩半的大石,一張俏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這個自戀狂竟然在關鍵時刻給她掉鏈子。
長相守剛要在心裏問問它的情況,幻境猛烈的搖晃了起來。
她身子不穩往後一退,不小心被一根樹枝劃傷了肩膀。
傷口劃得很深,頃刻間,鮮血染浸了大半個肩膀。
長相守無法估計傷口,幻境晃動的越來越厲害,腳下無法站立,好像遇到地震一樣。
周圍的景物慢慢的變得模糊,最紅成了血紅一片,眼睛不適的閉了閉。
這時,突然一聲巨響,待她再次睜眼的時候,世界終於平靜了。
“長相守。”身後傳來一道空靈而熟悉的聲音。
長相守睜開雙眼,墨黑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深邃,此時的她已經回到了破院中。
轉眸朝著聲音處看去,就見一襲白衣站在不遠處。
如雪般清雅,如蓮般高潔。
在這滿目的紅中,就仿佛九天之仙入凡塵,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幹淨清透的氣質與塵世間的渾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你!”長相守眸光清冷。
玉珩璽沒有說話,他緩步來到她麵前,冰藍色的眸子從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上移到她被鮮血染浸的肩膀。
好看的眉頭輕輕一蹙,從來沒覺得紅色是如此的刺眼,通透的雙眸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層寒霜,變得有些模糊。
“你受傷了?”他開口,是問句,聲音如常,但那話語中卻多了一絲輕微的冰冷。
“小傷。”
長相守隨意的瞥了眼受傷的肩膀,然後從空間裏拿出止血藥粉,在傷口處撒了厚厚的一層。
藥效極好,幾乎在灑了藥粉的同時,傷口便不再流血了。
收了藥瓶,又吃下一粒補氣血的中品丹藥。
抬眸看向玉珩璽,問道:“方才是你打開幻境的?”
冰禺劍消失之前,那股力量並沒有破壞掉,但是幻境破除了。
她出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玉珩璽,所以她才會由此一問。
玉珩璽靜靜的注視著她的動作,聽言,收回視線說道:“是我。”
長相守眸光一深,“為什麼這麼做?你有了交換條件?”
一連兩個問句,疏離而淡漠,就像在問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陌生人?
玉珩璽微微蹙起眉頭,真是令人厭惡的幾個字。
他淡淡的看著她,眉眼冰涼,宛如雪山之上的寒玉,隻可瞻仰,無法靠近。
“我做事從來就沒有原因,全憑喜好。這樣說,你可懂了?”
“知道了,這麼說你這一次也不屑我為你做什麼了。那麼,就此別過。”
長相守說完,毫不猶豫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