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的同時,小冰低垂的麵頓時浮出陰狠之色。
原本嫩白可人的少女在這一刻顯得猙獰無比,一邊的嘴角勾起陰邪的弧度。
古西辭,在你端起酒杯的時候就是我報複的開始。
天氣轉冷,玉珩璽的身體也跟著刺骨了起來。
就算穿的再多,也改變了他身體的溫度。
丹藥對他身體的作用不大,聽玉珩璽的話隻有找齊靈物,煉出靈玉,他的身體才能完全恢複。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尋靈物,剩下的就隻能等。
清目說玉珩璽之前馬不停蹄的各處尋找靈物。
這一次沒有去其他地方尋找,而是選擇在紫苑城等待靈花開。
實際上是因為他過多勞累,身體負荷不了了。
所以才選在來此等待花開,休息幾日。
長相守從內室出來,便看到那抹白衣斜倚在塌上看著書卷,聽到她的腳步聲。
他微微抬起了頭,冰藍雙眸看向她,說道:“結束了。”
“嗯。”長相守點點頭,“我去院子裏走走,透透氣。”
玉珩璽放下書卷,站起身。
身上流水般順滑的白衣隨著他的動作,從塌上滑下。
“我與你一起去。”他朝她走來,一頭長發鬆鬆挑起幾縷綁在腦後。
額上一塊與他眸色一樣的冰藍色墜子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他的麵容很白,白的通透,仿佛潤澤的玉,在脖頸間狐狸毛的襯托下更是白皙如玉。
“外麵冷,你在屋裏待著。”
玉珩璽拉起她的手,刺骨寒冷頓時從手心傳來。
長相守沒有縮手,隻是皺了皺眉,不是因為他手的溫度冰的,而是擔心他的身體。
“我還沒虛弱到陪你散個步都不能。”
兩人在院子子裏慢慢的走著,“去看看靈花,應該快開了。”
靈花長在屋子後麵的牆根處,隻有一根手指的長度。
纖細的花枝上隨風擺動著幾朵指甲蓋大小的綠葉。
快要到冬天了,不管是路邊的雜草還是花園的花團,早已凋零的隻剩下殘枝。
或許在暖陽的夏日裏,在周圍雜草野花的環繞中,這一朵小小的花兒根本不會引人注目。
但是此時此刻,沒有花團,沒有大片的青綠,這小小的一隻很快便捕捉了視線。
花兒還沒開,不過已是含苞待放,其中有兩片粉嫩嫩的小花瓣已經完全展開。
相信很快這一朵小花便會展開笑顏。
“長相守,靈物尋齊以後,你就隨我回天之涯。”這一句話不是問話,倒像是通知。
但是,長相守知道他在告訴她,他的想法。
這個人霸道專橫,心裏認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
他說她頑固,實際上她還會衡量一番。
而他,對人對物是不管對錯,沒有規則,沒有約束,隻要他想和他認為。
“可以。”長相守答道。
在她知道天之涯等地的時候,在他讓她學習海之力,還有之後打算教的天之力的時候。
她就已經有了心裏準備。
不是她對那些地方有多好奇,而是天之涯是玉珩璽的家鄉,還有她對於海之角和她母親的猜測。
所以,那個地方她是一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