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山派禁地封印出現鬆動的事情已經在這個小城裏傳遍了。
其實在一開始,瑤山派是極力隱瞞禁地之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封印鬆動越嚴重。
已經無法隱瞞了,雖然不能說瑤山派的事情已經傳遍各地。
但是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
而這一座離瑤山派最近的小城,自然是已經傳遍了。
於是,為了避免仇家趁虛而入,瑤山派嚴格盤查進山之人。
且,在除過門派中的幾位長老,所有弟子都守在山中各個關口。
可謂是把瑤山派保護的一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盡管如此,要陵城中的人流還是多了起來。
人們心知肚明,卻不說破。
一場大雪從昨天一直下到今天清晨,銀裝素裹,皚皚白雪覆蓋了幹枯的世界。
寒風淩厲中幾枝紅梅從厚厚的積雪中探出了頭。
紅與白的對比,點綴了寒冷的冬季。
寬闊的街道上隻有大門敞開的店鋪和零零散散的行人馬車。
不同與街上的清冷蕭瑟,要陵城中最大的客棧可謂是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除過住店的行客,是一些本地的食客。
這裏的人性格豪邁奔放,不講究優雅,不喜歡約束,怎麼隨性怎麼來。
待在家裏無聊,約幾個朋友出來喝喝酒烤烤火,看看雪,熱鬧熱鬧。
所以這家客棧裏全是談天說笑的聲音,雖嘈雜,卻為這靜謐蕭條的冬天添了些生氣。
“哈哈哈....”突然一聲暢快的大笑,從中間的桌子裏傳了來。
“我說哥兒們,你也太慫了,娘們讓你站外麵你就站外麵啊~”
同桌的人也笑道:“你們不是都知道李湧是咱們這幾個中最怕老婆的。”
“哈哈哈,說的是,說的是。”粗狂長相的大漢大掌拍在身旁的同伴的肩上。
他拿起小酒壇子揚起頭咕嚕嚕喝了一大口酒,然後猛地放在說在上。
手背一抹嘴,說道:“大夏天把你趕出門外就算了,可這是大冬天啊,而且昨晚還下著大雪,你娘們就不怕把你凍壞了?”
說著他朝著斜側麵的一個臉色微紅的小生看了過去。
“沒有,隻站了一會兒。”那小生囁囁喏喏小聲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此話一出同桌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那粗狂大漢更是笑的歡快,他道:“李湧啊~你果然是我們中間最純情的一個,你娘們是怕你凍壞了,她的‘幸’福沒了。”
“哈哈哈....”
同桌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李湧的麵容頓時通紅一片,伸手拿了一杯酒想掩飾尷尬。
不想胳膊肘撞到一個從過道裏走來的人,酒水灑在了他的身上。
他顧不得擦身上的酒水,站起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人還沒說話,同桌的粗狂大漢站起來說道:“李湧,你腦袋傻了啊,酒撒在你身上了又沒撒在他身上你道個屁歉啊。”
李湧被大漢罵的低下了頭,不敢吭聲。
被撞的人穿著黑色的鬥篷,大大的鬥篷遮住了他的麵頰,隻露出黑色胡渣的下巴。
他沒有說話徑直往前走去,他的後麵跟著四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