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守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他,不知在想什麼。
玉珩璽清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久久的沒有說話。
兩人各懷心思,屋子裏一時間有些靜。
半晌後,長相守率先抬起了頭,眸子觸到前麵的人雙眼。
那雙冰透的眸子似乎有什麼濃厚的陰霾浮動。
“玉珩璽。”她開口喚他。
麵前的人回過神來,眸底的陰霾也消失不見。
他看著她說道:“你可有懷疑過什麼,關於戒指,關於梵墨爐,關於白光。”
“疑問自然是有的,之前什麼線索都沒有,後來見到了海雙子,我以為戒指是母親從海之角拿來的。”
說到這少女微微蹙起了眉頭,“現在看來,戒指應該不是海之角的東西,還有山靈之氣,這一切的疑問收集山靈之氣的太白烏應該知道些什麼。”
“他死了。”玉珩璽淡淡地說出三個字。
長相守秀眉又蹙緊了幾分,她早就該猜到了。
方才他毫不猶豫的吩咐風靈去殺了夙夜,那麼太白烏這個罪魁禍首他怎麼可能放過。
如此一來,關於山靈之氣的信息就又斷了。
除過他們知道白光是什麼,對於戒指對於山靈之氣的更一步了解,都無從得知。
就連玉珩璽也不知道,看來,此事若是要查也要費一番工夫。
“這件事就交給我。”玉珩璽輕輕撫摸她柔嫩的麵頰。
微斂的長睫遮住了眼底的複雜和慶幸。
“嗯。”長相守點頭。
交給他去查比她查容易,況且眼下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她沒有時間再去查關於戒指的事情。
“傷口還疼嗎?”玉珩璽改變話題。
“不疼了。”長相守搖頭,太白烏射進她身體的飛鏢夾雜著他的力量。
所以她的傷比平常的皮肉傷要嚴重。
在她昏迷醒來的時候,玉珩璽就已經治好了她的傷,雖然用上品療傷丹可以愈合傷口。
但是傷口愈合的如此快,連那股力量帶來的傷害也一同消失了。
可見玉珩璽除過用丹藥,還用他的修為讓她恢複。
麵前的人盯著少女的麵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眸中還有一抹不舍。
“長相守...”飽含愛憐與心疼的一聲,直接喚進了少女的心裏。
長相守抬頭看他,輕聲道:“我沒事了,已經不疼了。”
“我知道。”玉珩璽輕聲回道,他就那麼盯著她,好似怎麼也看不夠。
最後,他終於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長相守,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是現在我,你會相信我嗎?”
他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他的心裏最重要的就是她。
就算她不相信他,以他的性子可以用強勁的手段來困住她。
但是,他的心裏希望聽到她的真是想法,聽到她說....
“我相信你。”長相守黑眸清澈,宛如緊緊流淌的溪流,泛著陽光灑向水麵的瑩瑩光點。
玉珩璽再也忍不住,他俯下身子,柔潤的唇印在了少女光潔的額上。
他沒有動,也沒有離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感受著少女細嫩的肌膚和細細傳來的溫熱。
半晌,他依依不舍的離開,身子沒有完全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