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劇烈的聲響,封閉的馬車人被打了開來,一股涼寒的風吹散了馬車裏的悶熱。
也讓長相守昏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天色已黑,外麵有不同於夜明珠和燭火的暗光驅散了一些個黑暗,可勉強視物。
長相守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就抬眼看了過去。
少女墨黑的眸子宛如夜晚中的兩顆黑色的水晶,晶瑩耀眼,卻散發著清冷的涼意。
突然間對上這麼一雙眸子,來人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了陰寒的弧度。
他道:“看來,你還挺享受的。”
長相守沒有說話。
男人探進來身子,湊近了長相守,一股由骨子裏散發出的血腥森冷從頭到腳將她覆蓋。
她皺了皺眉,卻無處可退。
墨黑的雙眸冷冷地盯著他,少女朱唇微啟。“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男人一怔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收回身子,站在外麵看著她。
暗光中那雙深陷的眸子藏在陰影處,更添了一分詭異的陰森。
“你不怕我?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男人問道,聲音較平和,但是散不去他本身給人的狠戾嗜血。
“有用嗎?”長相守反問,視線沒有移開。
“哈哈哈...”那男人又大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沒有用,你落到了我的手裏,就別想著再逃出去!”
男人收了笑,聲音帶上了平日的陰寒狠毒。
“下來!”他厲聲喝道。
長相守斂了眸子,站起身供著腰走出了馬車。
外麵昏暗不明,長相守看見每個下屬的手裏都提著一盞燈籠。
那燈籠造型奇特,外麵是透明偏暗的玻璃製品,裏麵好像放著一個發光體。
長相守被一個下屬帶著離開了馬車,往左邊走去。
腳下是隻能行人走過的濕潤泥土地,借著他手裏的燈籠可見周圍的景象。
他們在一處毫無人煙的地方,左邊是她一開始見過的怪異樹木。
枝繁葉茂,在這昏暗陰沉的地方顯得越加詭異。
偶爾會有不高的山石立在路邊,前麵是一個不高的山石,中間被鑿了個大洞可供穿行。
長相守被帶了進去,入眼的是一片荒蕪,兩邊雜草恒生,怪石林立,地上還有人為毀掉的石頭。
台階上方是一個荒廢已久的洞府,上麵可見字跡已經看不清清楚。
提著燈籠的人帶著長相守走了進去,後麵又腳步聲傳來,長相守知道是他們一行的人。
今晚應該就在此處過夜了。
洞府裏毀壞嚴重,破敗不堪,好在能遮風擋雨。
隨著他們的進入又進來了幾個人,其中就有領頭的男人。
其他人在外麵守夜。
拿著燈籠的人把燈籠放在洞府各處,光亮一下將整個洞府照的清晰。
她被帶到了一個石床旁,下屬把燈籠放在她身邊。
然後他走到了領頭的男人麵前,恭敬地低下頭,“大人。”
長相守雙眼一閃,聽出這個聲音就是那名叫做十二的男子。
此人有資格和那個凶悍的男人平和交談,就說明地位也不低。
男人點了點頭示意他下去。
“我要上茅房。”
淡淡的女聲突兀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