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訣走入大殿,他五官硬朗,眼窩深陷,鼻梁高挺,身著一襲暗沉色的袍服。
整個人宛如黑夜中的獵豹,周身布滿狩獵者的危險氣息。
他的後麵跟著長相守認識的侍衛十二,手上捧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盒。
殷訣雙手抱拳道:“殷訣奉地尊之命前來祝賀海天使回歸,希望兩地情義永在。”
他一招手,十二當眾打開了木盒,那是一枚紫紅色花兒型的發簪。
那紫紅色花兒是地之蒼獨有的花,紫鳶苓。
眾人麵色各異,這紫鳶苓可是地之蒼的象征,地尊送海天使紫鳶苓的發簪是何意?
殷訣說道:“這枚紫鳶苓發簪是地尊親手製成,送給海天使的。”
眾人臉色又變了,親手?地尊親手給海天使做發簪。
為嘛聽上去這般曖昧?
公上樊眸光微深,說道:“這地尊看來是對海天使有意。”
“絕對沒安好心。”公上蓓蓓說道。
公上楠難得正經,他道:“地尊性子無常,令人捉摸不透,他送這樣的禮物倒像是對天主的一種挑釁。”
這邊人們議論紛紛,那邊侍從已經收下了禮物,不管禮物透著何意,人家送上門來,就隻能收下。
琳琅壓低嗓音對身側的浮丘涼說道:“你說這地之蒼什麼意思?”
浮丘涼優雅的端著酒杯,神情莫測眼中隱著陰霾,說道:“地尊盯上海天使了。”
“啥?”不小心又大嗓門了,琳琅趕緊捂住嘴,小聲道:“這地尊還真是喜歡搞事情,不過,箱子一定會是我們天主的。”
長相守雙眉微眯,殷訣看到她沒有一絲驚訝,就連他身後的十二也沒露出什麼訝異的表情,都是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
這兩人還真能裝,但是在這種場合她也不好把殷訣困住她的事情說出來。
不管暗裏如何,海之角和地之蒼表麵上的關係還是要維持的。
宴會正常進行,眾人心思各異,長相守想到了玉珩璽。
他沒來,她多少有些失望,上次她繼任家主他沒去,這一次他也沒來。
她相信他的心意,但是,心裏卻充滿了疑問。
長相守開始理智的分析,從她被太白烏打傷,玉珩璽神色匆匆的離開之後,就一直很忙。
前段日子她住在天之涯,白天也很少見到他,一副很忙的樣子。
他在忙什麼?他的身體有了靈玉,定然已經痊愈,還有什麼事讓他煩惱?
除了他告訴她的的事情,她對他了解的非常少,如今就算要推理猜測也不知從何猜起。
她看了浮丘涼,翩翩公子優雅,眉眼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宴會結束後,就是海之角人最期待的遊行。
遊行車是通透的藍晶石所造,精美漂亮,車棚是蓮花形的,流光溢彩,夢幻神秘。
下麵垂著貝殼,珍珠,珊瑚等珠寶串成的珠簾。
少女款款走上藍晶車,站在眾人中間,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等待著激動人心的一刻。
長相守閉上雙眼心念動。
當那對海藍色的羽翼在背後出現時,所有人睜大了眼,羽翼上有點點金色的碎光,聖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