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詞中無非就是如何效忠本門,如何尊師重道,和這樣那樣的內容。詞中多古文,念著很拗口,阿森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宣完誓詞,玄陽的拜師茶也喝完了。
“很好!吃飯!”玄陽老道大袖一揮,藍衫侯屁顛屁顛地把師父玄陽那把大大的太師椅擺到上座。
阿森覺得師父玄陽很喜歡說“很好”,一時嘴癢也跟著低聲念叨一句:“嗯!很好!很好!”
刷刷!眾人一下子停住身形,扭頭看著這大膽的“小師弟”。
玄陽也看著這很可能就是自己“關門弟子”的弟子,難得地露出了笑容說道:“嗯!很好!確實很好!吃啊,大家都隨便吃!過年嘛!隨便一點。”
眾陽徒這才按次序坐下,可也沒人先動手,隻有阿森拿起一個雞腿就啃。玄陽老道拿起酒瓶,眾弟子這才動手又動口。
阿森坐在畢小方旁邊,一手拿著雞腿小聲對畢小方說道:“小方師兄,好像師兄師姐都很害怕師父?”
畢小方聞言隻是微笑不語。
“怎麼了?”阿森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是過年啊!師兄師姐都想讓師父他老人家高興高興!”畢小方解釋道。
“那平時呢?”
“平時我們也很乖的!”畢小方鄭重道。“快吃,再不吃,好吃的都被搶了!”
“嗯!是極,是極!”阿森深感同意,因為就說這幾句話的工夫,餐桌之上就上演一場“龍爭虎鬥”,這師姐攻擊角度刁鑽,從某某占據的地盤搶走“戰利品”。而某位師兄因為身量高大,穩穩地占據了一大塊地盤,不管別人怎麼明爭暗鬥都絲毫不妥協,防守得可謂是滴水不漏。
“看你們一個個都像什麼樣子!”玄陽笑罵道。“要是我來,你們都得挨餓!誰來陪為師喝杯水酒!”
“我來!我來!”眾陽徒個個都行動迅速地拿起杯子看著師父玄陽,那渴望的眼神就似要把他給吞了。
“一個個來!”玄陽給眾徒倒了一小杯水酒,看著最小的徒弟麵前空蕩蕩,不禁疑惑地問道:“阿森怎麼不要?這可是為師當長老,掌門才賞賜的好酒,喝了對你有好處哦!”
阿森看著那壇被二師兄藍衫侯舔過的“百年靈果釀”,堅決道:“不要!”
旁邊畢小方小聲嘀咕:“你不會是傻了吧?”
阿森拿起桌上另外一壇稍次點的酒,“我喝這個!”
旁邊傳來的目光中明確表示,“這娃沒救了!”
“不管喝什麼都隨意,過年嘛!”玄陽製止道,“趕快吃飯!”
玄陽老道剛想再接再厲繼續喝酒,屋外飛來一蓬火光,玄陽老道隨手掐滅,於是傳來一位婦人的聲音:“紫彤特來拜訪!”
玄陽老道吩咐道:“小藍去開門!”當然,玄陽老道說的此“開門”非彼“開門”,準確地說是開陣迎接的意思。
阿森釋然,原來這紫彤長老是母的,自己從山門到大殿看到的都是雄性,難怪見不到。
“原來這紫彤長老是女的?”阿森小聲問畢小方。
“嗯!是啊,是母的!”畢小方回答。“咦?你怎麼知道紫彤長老?”
“我在外麵聽說的!”…
兩小子正交流,陽徒們停下碗筷,藍衫侯已經把紫彤長老和她後麵三女徒接來元堂。
“哎!是什麼風把紫彤道友吹來我這窮鄉僻壤啊?”玄陽笑著說道。
紫彤長老也是滿麵春風,“玄陽道友說笑了!這不是過年嘛!來熱鬧熱鬧!”
“小藍,看座!”玄陽說完,藍衫侯已經把椅子擺好。把紫彤長老的擺在玄陽旁邊,三女徒的和眾陽徒混一起。
下麵兩小子還在繼續交流…
“別看現在笑眯眯地,等下就吵起來!”畢小方嚴肅的對阿森說。
“為什麼啊?”阿森驚訝。
“是這麼這麼回事…”畢小方湊上阿森耳旁小聲嘀咕。
畢小方嘀咕完畢又繼續評論師父玄陽:“師父整天待在竹山坳,輕易不會出去,整個就一老宅男!你看…”畢小方指著師父玄陽,“皮膚又白又細膩,別看那麼老了,還很是生猛…”
兩人看見師父玄陽正微笑地望著他們,於是停下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