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叫花子都是髒兮兮破爛爛的衣服,都是一頭灰白色頭發,都是瘦得像個猴子,而其中一個卻是酒糟鼻子大嘴巴,樣子很滑稽!另一個卻是凸眼闊額尖下巴。
那凸眼的老叫花子一邊跑一邊罵道:“好你個老不死的祈老怪!說是請我吃狗肉,結果狗肉沒吃著,倒是啃了一嘴毛,且還被煙熏火燎…”
隻見那被罵的祈老怪卻是一跑出來就倒在地上,任你凸眼老叫花子惡口毒舌,我自無動於衷,可眼睛卻又見阿森正張大嘴巴驚訝地望著自己,祈老怪連忙跳起,大聲道:“小家夥!快還我狗肉…”
還狗肉?這話又從何說起?我又不欠你狗肉…阿森心裏大呼冤枉,麵上卻苦笑道:“祈老前輩,您不認識我了?在天水閣天歡二樓,您還救了小子一命…”
阿森話還未完,祈老怪已大叫道:“認識、認識,怎能不認識?不就是救你一命換一頓狗肉,一命換一命嗎?說起來你還賺了…”
祈老怪話裏意思真個毒辣,阿森挨罵了也隻得忍著,要是因此入魔就遭了!
那方裏,祈老怪又指著凸眼老叫花子吼道:“運老怪,想吃狗肉就要表示點什麼才行,難道你還想吃白食麼?”
運老怪耍賴道:“我不管,我就要吃狗肉!小子,說起來你也欠我一個人情嘞!讓與不讓吃狗肉,你一言可決。”
咱這第一次見,又欠的什麼人情?阿森心想著,卻又不敢說不讓,因為這運老怪阿森也知道,聽名號也不想可知,他可是與祈老怪同輩的超絕人物。當下,阿森忙點頭道:“好,好!我這就請兩位前輩吃狗肉…隻是這小地方也沒有酒樓食館,可怎生是好?”
“無妨,無妨!這顢頇公家裏不還有一條黑狗麼?快走,快走,吃狗肉要緊…要緊!”祈老怪一把抓住阿森就往村裏跑去,任阿森如何使勁,就是掙脫不得。
後麵運老怪也興奮地跟了上來,再後麵還有慢吞吞的顢頇公和虹玲,再在後麵還有回家的漁民,因為天黑了…
顢頇公因為無兒無女,家裏隻有瓦屋老宅子一座,內裏廚房、師廳、睡房、雜屋各一間,此時顢頇公正在師廳裏招呼阿森等人喝茶…
祈老怪笑嘻嘻地對阿森道:“狗肉花生一鍋煮,神仙吃了也跳舞!森小子,快拿幾顆花生出來嚐嚐?”
狗鼻子,連乾坤袋裏的東西也知道!阿森心裏大罵著,嘴裏可不含糊,忙答道:“好,好!就拿出來…”手上也沒含糊,拿出乾坤袋掏出幾顆大個頭的生花生來放到桌上。
祈老怪抓起一顆就要往嘴裏送,卻聽到旁邊運老怪“嘿嘿”的奸笑聲,於是止住,扔給顢頇公,道:“此為仙家異種花生,簡稱“仙生”!用來燉湯最是美味,快拿去燉狗肉!”
剛給各位“貴賓”倒好茶的顢頇公忙點頭叫好,拿起桌上的幾顆“仙生”去了廚房。
這時,阿森想起自己神劍還在石頭上插著,忙叫道:“虹玲,快把大石弄出來!”
“急什麼?這裏哪放得下?”虹玲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出師廳往院中走去,阿森也拿起鐵鑿子和大錘跟出去。
一時間院外叮叮聲不絕於耳,廳中兩老怪聽了雙雙捧腹大笑…
鑿廢了三把鐵鑿子之後…
“哎呀!總算取出來了。”阿森喜滋滋地把桃樁劍放入乾坤袋,然後叫虹玲處理好大石,自己卻進廳中喝茶。
“哈哈!用另外一把飛劍把石頭劈開不就得了…”祈老怪與運老怪雙雙大笑。
正喝茶的阿森和剛進門的虹玲聽了都僵住,好一會阿森才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兩位老前輩,你們說,要是沒有其他飛劍法寶的話那該怎麼辦?”
運老怪鄭重道:“那就撞死在石頭上…”
虹玲落坐,道:“如果是枯劍宗的弟子在荒郊野嶺,不小心把劍插在石頭上拔不出來,那該怎麼辦?飛又飛不回來,扛也扛不走,周圍又沒人…如果有人,但那人是死對頭,那還不被氣死?”
阿森聽了一陣惡寒襲體,尷尬道:“我們又不是枯劍弟子,管他呢…”
“人家雖說隻有一把劍,但自有解決之道…來來來,吃花生,吃…”祈老怪捧著一顆碗大的花生大口啃著,運老怪也不甘落後。
阿森一摸腰間的腰帶扣,然後大罵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偷我乾坤袋…”
不久之後狗肉已燉好,兩老怪吃幹抹盡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人,臨走祈老怪偷偷對阿森道:“好好享受入魔的滋味吧!如果能堅持百年,絕對可以飛升仙界!”
“老不死的,好像什麼秘密在他眼裏都藏不住似的?”阿森嘀咕著與虹玲和顢頇公,三人撿吃剩的狗肉。
三人正吃著,外麵傳來一村民大喊的聲音:“顢頇公!不好了,僵屍又出現了,桂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