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忻進入房間後,首先蹲下來確認了這個仆人已經昏迷,然後才開始觀察房間的情況。
房間裏有一個大櫥櫃,裏麵放著一些廚具,牆上開著一扇小小的口子,就是窗戶也是射擊口。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城堡的大體結構,這是一個頗為廣大的城堡,他們正位於二樓。
“我知道該幹什麼。”岡薩雷斯很不友好,雖然吳忻用了請也無濟於事。
他自認為應該是團隊天然的老大。
不過岡薩雷斯最終還是走到了門口,蹲下身子把耳朵貼到地板上聽了起來。
維爾福微微抬眼,他對吳忻的機敏反應很詫異。
吳忻一腳踩住了那個仆人的手,然後對維爾福說道:“你把他弄醒,我想阿爾法應該把你的工具也放在了你的身上,我們需要知道伯爵的兩位弟弟被關在哪裏,還有煉金術士和伯爵的位置,岡薩雷斯先生,請你守住門,警戒從周圍走過的人。”
維爾福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金色的沙漏依然懸掛在虛空中,裏麵的沙子正堅定地下落,這給每個人都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吳忻也知道自己實力不足,太過主動可能會讓人不滿,但是他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展示自己的能力。
維爾福最終很不情願地地拿出了一個漆黑的小皮夾。
安塞娜在看清了袋子裏的東西後,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想要離維爾福遠一點。
迪莉雅也微微皺眉。
吳忻所料不差,這個幫會分子身上有刑具袋,作為專門負責收賬的人物,這是必須的手藝。
雖然如此吳忻並不支持直接用刑:“讓他看看你的工具就好了,告訴他,伯爵小姐已經識破了他丈夫是一個邪惡施法者,她在懺悔時向主教求援,我們是教會派來撥亂反正的,隻要他合作就不需要受刑,如果是死硬分子再用刑。”
維爾福認為吳忻說得很有道理,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信仰情況,但是想來大部分教會和幹擾貴族繼承的邪惡施法者總是敵人。
但是他的動作卻不響應吳忻的建議,他不顧兩個女士在場,直接脫掉了仆人的褲子,把一根帶有倒鉤的鐵針插進了他的會陰。
不幸的仆人猶如置身地獄,他的眼睛漲得通紅,喉嚨裏不斷起伏想要發出大吼。
但是兩個法蘭西人極有默契,唐格拉爾在維爾福動手的那一刻,就捂住了他的嘴。
“我有幾個簡單的問題要問你,如果你老實回答,我就能讓你痛痛快快地死。這樣我能抓緊時間,你也能少留在這個該死的世界上一會,這也算是個雙贏吧。否則我就隻能讓你慢慢悠悠地死了,那對你我都不好。”雖然內心認同吳忻的話,但是維爾福不肯再增加他的威望,他相信自己的手段也能成功。
維爾福一邊逼問,一邊施刑。
親眼見識拷問和在電視裏看完全是兩回事,吳忻則盡量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他剛剛第一個反應過來按住仆人得到的形象分,不能輕易損傷。
如果是在他原本的世界,那麼他處事的能力很快能讓他控製團隊,但是在這個個體差距力量極大的地方,事情變得困難多了。
“我什麼都說…………請不要再傷害我了………..”
維爾福勉強可以算專業的刑訊者,雖然沒有名師,但是長期折磨欠債不還的倒黴蛋中,他自學成才,對付這個不幸的仆人綽綽有餘,僅僅是幾分鍾,他就把這個仆人的心智完全捏碎。
城堡的布局,他們所在位置等都很快被一一問出。
“有人經過。”
突然,伏在地上的岡薩雷斯好像抬手示意維爾福安靜。
那個仆人已經滿臉鮮血,聽到岡薩雷斯的話,他再次想要呼喊,但是唐格拉爾再次及時捂住了他的嘴。
很快,吳忻也聽到了金屬敲打著地板的聲音。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每個人的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
當這隊衛兵走到房間門口時,腳步聲達到最大,安塞娜臉上的汗水已經滴到了地麵上,維爾福和唐格拉爾也好不到哪去,倒是迪莉雅雖然緊張但是吳忻看到她握著釘頭錘的手依然很穩定。
好在這些衛兵的步子很急,並沒有進行仔細檢查的意思,很快,腳步聲漸漸遠去。
確定衛兵走開很久之後,岡薩雷斯抬起頭來:“六人小隊,實力很弱,好像隻有走在前麵的小隊長勉強是一級武士,其他人比他還不如,根本不算合格的士兵。”
岡薩雷斯的表現也很不錯,甚至比吳忻預期的更好,好太多了。
僅憑耳朵能得出這麼精確的結論?
看到吳忻懷疑的眼神,維爾福聳了聳肩:“雖然他不是什麼機敏的人,但是岡薩雷斯是五級武士,非常接近中堅,這意味著他的五感都達到了敏銳的程度,其中還有一兩項特別突出的,我的耳朵雖然不如他,但是肯定比你強一點,我和他的判斷完全一樣,剛剛那幾個人實力都很弱,隻有一個略微強一點,不過也就是普通士兵的水平,其他人連合格士兵的水準都沒有,隻能算是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