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裏,吉格斯猶如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並且嘴裏發出無意義的嘶吼。
他四處亂轉,把桌椅都帶倒了。
內維爾兄弟則驚疑不定,他們的手上都在劇痛,加上吳忻剛剛施法的動作語言和吉格斯的狀態,他們心裏都有點打鼓了。
他們並不是愛爾蘭人,而是英格蘭人,隻是因為基恩、吉格斯長期得到法蘭西人的支援而在英語組中處於統治地位,所以才服從他。
雖然參與了不少吉格斯的惡行,他們能得到的好處實際上非常有限,而且吉格斯惡習極多,亂花錢到對上級的定期會費都要拖欠,對他們就更是苛刻了。
因此要他們一起欺淩弱小是可以的,麵對任何意外,他們就士氣可疑了。
吳忻接下來的動作給了他們的信心重重一擊,他揮舞雙手,急速地吟唱著某種語言。
雖然無法理解內容,但是他這一次他們都確定吳忻確實是在施展法術了。
“你們這兩個混蛋,還在等什麼,我的大伯是總檢察官,什麼事都扛得住,你們快給我上!”守在門口的凱文特也看出了吳忻在施法,他要給吳忻教訓,但是可不想吃一個魔法。
凱文特不顧部下的痛苦,不斷催促他們攻擊,他對內維爾兄弟大吼大叫地,沒有注意到從吳忻的手指上飛出了一團小小的綠色液體已經逼近了他的嘴巴。
“給我上…嘔…”
凱文特的喉嚨一下子感到痛苦到了極點,就像是一把灼熱的沙子塞了進去。
食道中的粘膜在酸液的刺激下發出劇烈的痛苦。
凱文特需要水,他這一生中,從來沒有如這一刻般的需要水。
可是桌子上的水壺剛剛被亂跑的吉格斯打翻了,凱文特立刻轉身開門,要去外麵的水缸喝水。
他剛剛打開門,就被追上來的吳忻一腳踢倒。
凱文特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可是他並沒有放棄對水的渴望,依然連滾帶爬地向著不遠處的水缸撲過去。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一步….
他趴到了水缸旁邊,把頭伸進去。
他甚至把舌頭伸了出來,想舔那近在咫尺的水。
他的舌尖和鼻子已經感受到了水的美妙,隻差一秒,他就能感受到那清涼舒適的滋味了。
可是就在他的舌頭接觸到那透明的仙液之前的一秒,他的頭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將他的頭從缸裏拉了出去。
他過於自信,因此沒有穿甲,也沒有戴頭盔。
吳忻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從水缸裏拎出來,然後狠狠地朝著水缸的邊緣砸了下去。
“嗚…………我爹是總檢查………….”
“我沒聽清,你爹是誰來著?”
“我爹是……………”
“我管你爹是誰。”
吳忻再次把他的臉狠狠地砸向水缸,他絕非不在乎背景和勢力的人,但是戰鬥到了這個階段,那些權勢和謀劃就必須給純粹的暴力讓路。
凱文特的鼻子被砸塌了,不過他感覺不到多少痛苦,來自喉嚨的灼燒感壓倒了一切其他感覺。
他繼續掙紮著還想把頭伸進缸裏,隻換來吳忻再一次的猛擊。
這個時候,維爾福也追了上來,“驚恐術”的效果已經過去,他恢複了理智。
此時隻剩他和凱文特了,內維爾兄弟見到凱文特淒慘無比的樣子,隻當吳忻剛剛又施展了一個強大的魔法,已經嚇得逃走了。
維爾福也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丟下凱文特逃走,吳忻越強,他越不能沒有互助會這夥人的保護。
他已經決定不再用供詞控製吳忻了,他明白這樣頑強的敵人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他要直接把吳忻殺死,互助會有處理屍體的辦法,一個扈從消失地不明不白雖然有點麻煩,但是凱文特的父親能搞定。
吳忻砸了凱文特兩下,確保他無法反抗後,就拿起了他落在地上的長劍,然後也不和吉格斯廢話,直接再次吟唱咒語。
吉格斯看著吳忻施法,加速衝刺想要打斷他施法。
可是在他衝到吳忻麵前時,吳忻正好結束了施法,一團火焰出現在了他的劍尖。
連續施展了幾個法術,吳忻的身體越來越冰冷了。
他咬牙忍耐著如嚴寒的折磨,舉起吐著火舌的長劍朝著吉格斯進攻。
吉格斯最後幾步衝得太快了,他無法調整自己的身體躲開或者架開吳忻的長劍,他隻能攻擊吳忻的身體,想要逼退對方。
可是吳忻毫不猶豫地承受了用肩膀他一劍,換來吉格斯的肩膀上同樣中了一劍。
他們兩人都被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