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做湯,其實海灣中水的溫度僅僅是上升了幾度而已,隻是鯊魚對於水的溫度是極為敏感的,不適合的溫度可以降低他們的爆發力和生命力。
所以提高水溫是消滅神話鯊魚的重要環節。
不過即使是吳忻那個位麵上的鯊魚也不會因為這麼點溫度變化就死去,更不要說這個位麵的神話鯊魚。
所以砍鯊更重要的環節,是盡量抽水,同時守衛沙洲,特別是沙洲最矮的地方。
在寇濤魚人和士兵們共同的努力下,大海和海灣之間的聯係已經變得很是不暢了,但是沒有“變化係”的高級法師幫忙,要完全封閉水流是不可能的。
不過引導著法陣運轉的奧德-凱斯勒懷疑,就算是紅袍法師會的變化係首席沒有死在布達,他也不大可能做到這一點,他隻是“精銳”巔峰的法師而已。
士兵們正在努力地挖著導流槽,盡最大努力多引出一點海水,但是神話鯊魚已經意識到了危機。
它不再吃惡魔的肉,而是在四處巡遊,尋找逃生的機會。
奧德-凱斯勒預計最後必然還需要進行決定性的白刃戰,他作為牧師可以參加這種戰鬥,但是僅憑如今的他是對付不了“核心級”的的神話鯊魚的,而且吳忻無力給他報銷施法材料,他必須努力控製自己的損耗。
那些寇濤魚人顯然是不能指望的,那個女祭司已經很久沒有施展神術了。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除了五十名醫院騎士團士兵,最重要的就是依然狂躁的德弗李希女騎士。
對於她的情況,奧德-凱斯勒不是很了解,根據卡薩諾的話,她似乎是吳忻的情人。
看她臉上的詭異經脈和對惡魔血肉的渴求,奧德-凱斯勒不得不佩服吳忻的奇異品味。
不過相比起那些時刻準備逃走的寇濤魚人,她的求戰欲是沒問題,隻是她有點不專注。
德弗李希女騎士不僅感到狂躁,還有很多的擔憂。
喊殺聲在遠處響起,德弗李希女騎士很擔心那個更重要的戰場。
“不要分心,每個人都做好自己的事,那麼事情自然會一切順利。”奧德-凱斯勒一邊操控法陣給海水加溫,一邊讓德弗李希女騎士專心一點,他的話說得完全有理。
但是也在一邊的一個德語組騎士,格比奧卻立刻駁斥了他:“那可不一定啊,凱斯勒閣下,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可是布達最終還是失守了不是嗎?城裏數萬火神的信徒被殺,剩下的都成了奴隸。”
對於這種語氣,奧德-凱斯勒已經習慣了,畢竟到哪裏都有希瑞克的狂信徒。
不過這也就是極限了,這一次,羅馬教會從來沒有和卡曙斯教會正式開戰,明麵上,卡曙斯教會從來是排在班恩教會之下的異端而已。
雖然對方確實下了死手,但是現在殘存的勢力是無法報複敵人的,乘著敵人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低調做人才是唯一的生存方法。
經曆了好幾年寄人籬下生活的奧德-凱斯勒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他早就習慣了唾麵自幹,並在心裏自我鼓勁。
所以奧德-凱斯勒隻是平和地回應那個格比奧騎士:“布達城下有蘇萊曼大帝和他的法師團,還有好幾個護國武士,他們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而我沒有把事情做得足夠好,所以我們才會失敗,這就是我的教訓。”
奧德-凱斯勒說到後麵帶上了深深的失落,沒有神術的日子裏,他確實深刻反省了,甚至可以說過於深刻地反省了自己,以至於背上了不小的包袱。
旁邊的老德弗李希也過來給他緩頰:“好了,你這家夥不要再說了,布達失守是所有真神信徒共同的災難,上帝陛下也是痛心疾首的,再說蘇萊曼是最邪惡,最陰險的異教徒,這是真選教皇陛下親自說的,難道你以為這條沒有腦子的大魚能和蘇萊曼相比?”
在火神不再回應信徒的祈禱,不再賜下神術後,真選教皇克萊芒七世就傳下通諭,“唯一大敵”,把星月惡魔稱為唯一的真正大敵,要求班恩和密斯特拉的信徒盡快團結到羅馬教會的周圍,一起抗擊要把所有真神信徒都腐化、摧毀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