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忻和凱斯勒首座一起走在星月廟中,正在爭執著什麼。
“為什麼不能殺?我又不是公開地殺他,激鬥了那麼久,然後又經曆改信儀式,油盡燈枯也是很正常的嗎!”吳忻看斯特格倫堡那個班恩的武士還在外麵負責搜集物資,所以也就毫無顧忌了。“凱斯勒首座,以後你會有很多部下 ,這個家夥就算了吧,他在這裏根深蒂固,是不穩定因素。”
吳忻和薩紮斯坦各自掌握一部分神力,所以在如何提拔牧師的問題上進展很慢,他們剛剛在凱斯勒首座的問題上達成一致,平分釋放神術的損耗。
薩紮斯坦要求提拔的牧師能夠優先用於的黎波裏港,那裏的漁民和商人是信仰的主要來源。
而吳忻則希望更多牧師能被安排到隨軍任務中,他想要先擴大領地,提升軍隊的戰鬥力。
雙方都有私心,雖然他們的爭論不激烈,但依然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低效。
除了凱斯勒首座,就隻有一個留守的黎波裏港的老牧師,這兩個火焰之主的牧師。
這個針對俘虜的轉化儀式,對於信仰力要求是微乎其微的,因此牧師要承擔極大的風險,所以吳忻也就無可無不可地同意了。
但是看到那些居民為這個滿拉祈禱的樣子,他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自己黑曜石毒蛇解決這個問題比較好。
凱斯勒首座對於新得到一個轉化牧師,感到很激動,這是很自然的。
不過他要保護這個牧師的原因並不是這個,至少不僅僅是這個:“是她,不是他,西博閣下,剛剛加入我們這一邊的牧師是一個女人。”
“女人男人,人類獸人,這有什麼關係呢?”又是火勢,又是哭喊,還要警戒可能的敵人殘部的反撲,吳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過他之所以要殺這個牧師的原因和這個都無關。“他,哦,她在這些居民中威望太高,留著是個禍患。”
“任何牧師在居民中都會很有威望,難道投靠我們的牧師,我們都要統統鏟除嗎?”凱斯勒首座說得不是正理,不是每個牧師都能庇護一方的,不過他隨即說出了讓吳忻沒有繼續反駁的理由。“而且她不是星月牧師,是幽暗少女陛下的牧師。”
“幽暗少女?”吳忻複述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看了看身邊的德弗李希女騎士和卡薩諾騎士,他們兩個也都很茫然,隻好再問凱斯勒首座。“這是哪位真神的尊號?”
“幽暗少女是羅斯女神,也就是蜘蛛神後的女兒,祂崇尚自由奔放的生活,反對羅斯女神的教義……………….”凱斯勒首座一邊說伊莉絲翠的來曆,一邊帶著吳忻他們朝星月廟深處走去。“祂的信徒數量不多,但是在星月教征服黑大陸的過程中,被星月教統戰成功,發揮了很大作用,不少堅固的堡壘,就是在這些卓爾的引導下被攻克的。”
“叛徒神的叛徒牧師。”德弗李希女騎士冷冷地做出了總結。
凱斯勒首座想搖頭,又想點頭:“雖然可恨,也有可憐之處吧,這個神的牧師非常罕見,但是確實有些星月廟實際上還會在讚美星月之主後,再讚美一下這個幽暗少女,這個星月廟應該就是如此。”
“所以祂也還有一些牧師。”卡薩諾這才回憶起來,他早就注意到了那個牧師的不同。“那個滿拉,就是現在投降我們的那個牧師,她其實是半卓爾吧?”
“嗯,大概有十六分之一或者八分之一的卓爾血統,已經是很高度的半卓爾了。總之,她不是星月牧師,所以才能完全靠自己撐過轉化儀式。”凱斯勒首座已經把吳忻他們帶到了星月廟的深處,他指著祭壇,對吳忻說道。“你看,她沒有撒謊。”
星月廟在地上就很高大,但是祭壇卻總是安排在地下,雖然外麵是白天,但是沒有任何采光通道,整個祭壇周圍都毫是漆黑一片。
借助士兵手中的火把,吳忻的昏暗視覺能夠大致看清祭壇的布置,祭壇本身是毫無特色的普通款式。
獻祭確實是它的主題,但是和大部分是希瑞克牧師做的描述不同,吳忻也能從中讀到思考和深邃的涵義、
這確實是拉迪斯勞斯的兒子第一次進入一座真正的星月廟,但不是吳忻第一次見到這種布置,他曾經當了許多年海員,見過遠比這裏宏大的星月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