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科普特教堂中,開會的人數已經少了四分之一。
但是氣氛卻昂揚了起來,大家不再畏畏縮縮地不敢說話。
法國人雖然打著“自由、平等、博愛”的口號,並且也是信仰希瑞克的教友,但是對待科普特人好得也很有限。
失去了海上補給的法國人,完全依靠埃及來補給他們的軍隊,為了讓遠離故土的士兵有戰鬥的勇氣,僅僅普通水平的軍餉當然是不可能的,優良的食物和當地的女人是維持士氣的唯二關鍵。
拿破侖在埃及的壓榨相當酷烈,和本土星月教會更是從靈魂深處都感到對方是惡魔的代言者。
在幾個滿拉的帶領下,埃及人發動了好幾次起義,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法蘭西陸軍是什麼樣的敵人,更不知道拿破侖是何等人物,自然是一次次起義,一次次失敗。
老實說,拿破侖相比那些滿拉,毫無疑問是進步的代表,但是當地人整體上對他們的那一套是不領情的。
而科普特人雖然是埃及的受壓迫人群,但是這個教堂裏的人則多是精英階層和既得利益者,他們對於法國人帶來的平等意識更是厭惡至極。
而本應支持法國人的下層科普特人民,則根本不知道法國人的理念是什麼,法國人沒有深入宣傳的能力。
他們隻看到法國佬占據了過去老爺的財帛子女,因此即使有人支持法蘭西人,也僅僅是為了分一杯羹而已。
而教堂裏的人並不想分一杯羹,這些既得利益者大部分隻想保住已有的東西,能趕走這些歐洲佬是再好不過了。
人人都爭先恐後地向吳忻老爺表達著自己的熱情和對奧斯曼帝國的忠誠。
他們紛紛表示自己和法蘭西侵略者是誓不兩立的。
有人義正辭嚴地大吼:“金字塔是埃及人民辛勞和汗水的結晶,是我們科普特人祖先的安寢之地,誰要打開陵墓奪取裏麵的寶物,誰就是我們的敵人!”
有人滿臉憤怒地附和:“黑大陸是黑大陸人的黑大陸,那些白皮佬都是強盜、騙子!”
當然了,也有人感到恐懼,一個胖乎乎的科普特豪商有點害怕吳忻是不是謀劃太大了:“可是開羅城裏隻有不到五千科普特人,即使能組織起兩千男人,也不可能對付得了法國駐軍。其他居民都是星月教徒,根本不會接受我們的領導地位,如果我們服從那幾個老滿拉的領導,那我們何必要反抗的,就等著他們決出勝負好了。”
“當然我們不會單幹,我會聯絡英國艦隊的。”吳忻要和奧斯曼帝國合作,但是也不能脫離和英國的關係,“這沒有問題,畢竟大英帝國和額奧斯曼帝國是親密的盟友。”
幾個科普特人紛紛點頭,自從俄羅斯興起以來,大英帝國就一直和她作對。
和被俄國佬打得不成人形的奧斯曼帝國不同,大英帝國可不怕俄國佬。
事實上,最近這幾十年,她對付誰都是所向無敵,除了新大陸上的一些小小起義。
不過那問題也不大,那些愚蠢移民離開了母國的支持,也許很快會被當地土著給滅了吧?
幾個科普特人紛紛向吳忻投獻了一些施法材料和營養劑,不過這都是不可帶出任務空間的。
吳忻要求他們盡量做好準備,然後就和那個最活躍的老科普特人一起離開了。
吳忻當然不能再繼續呆在開羅。
走出教堂,天色正暗,遠遠地可以看到開羅城和尼羅河。
吳忻他們集會的科普特教堂並不在開羅城內,星月教滿拉從來不允許異教徒在城內活動,即使科普特人一直很恭順地繳納異教徒人頭稅。
城外小鎮上的教堂就是他們容忍的極限了。
這給吳忻他們提供了活動的方便,他在清洗了親法派後,不必麵臨法國人迅速的報複。
“為什麼不把他們全殺光?這樣可以拖延一點時間?”維爾福知道自己處境不妙,所以主動提出最殘忍的建議。“那些弑君者追來了豈不是危險。”
他根據剛剛得到的情報,把法蘭西人稱為“弑君者”,以此表明自己是絕對忠於法王,忠於君主製,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忠於吳忻的。
“任何行動當然都是越隱蔽越好,但是大開殺戒可能會讓別人不敢和我們合作。”吳忻似笑非笑地解釋了一番,總體上,就是讓維爾福不要擔心。
吳忻可不認為在自己離開後,那些剛剛支持自己的科普特人真的會忠於自己,一定會有人向當局報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