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順火而動(1 / 3)

尼羅河畔的戰鬥還在繼續,戰鬥的雙方都沒有大炮,但是戰場上硝煙彌漫。

哪怕是空中的雄鷹也看不清下麵的局勢,那隻美麗的生物似乎好奇與人類自相殘殺的高潮手段,一直在空中盤旋著觀察。

也許在平日會有人來一展射術,不過如今,閃射的人們都忙著射擊同類。

這滾滾黑煙大部分是因為吳忻,他的“火球術”燒著了不少人。

不過含水量極高的人體並不是很好的燃料,哪怕加上衣服,也燒不了太久。

但是穀物是很不錯燃料,特別是曬幹的穀物。

這個莊園裏,除了倉庫外,還有許多露天堆放的穀物堆。

燃燒的人到處亂跑亂滾,不可避免地把一些穀物堆給點燃了。

門奴瓦並不在乎這個問題,尼羅河養育的埃及最不缺的就是糧食,法蘭西占領軍隻缺人手不缺糧食。

當然濃煙也讓法國人的《馬賽曲》唱不下去了。

不過這也不要緊,門奴瓦知道煙氣對於士氣的影響雖然是雙向的,但是視線不清對心中沒有自信的埃及人會造成更大的壓力。

所以燒就燒吧,反正火勢並沒有擴張到把道路阻隔。

他現在也根本無心去管那個事,他滿眼隻有那張俊朗威儀的臉,和那身藍底金百合的披風。

維爾福、科爾莫娜和雅拉一直沒有離開吳忻身邊,以他們為中心,再加上幾個土耳其士兵,他們攔住了門奴瓦和女遊俠。

門奴瓦硬吃了吳忻一個“負能量光線”,然後給他眼中實力最強的維爾福來了一個“喪誌術”。

“真的還有波旁家的餘孽!波旁家族一直和非術士的外國王室通婚已經很久沒有強大的術士了啊,他還那麼年輕?”門奴瓦一劍砍到了一個暈頭轉向的埃及士兵,然後一步步地逼近吳忻。“不知道是本家的,還是奧爾良支係的,阿圖瓦伯爵的兒子?

“管他那個支係的,我們隻管砍下他的頭,然後帶回開羅就是了,那裏自然有人知道這是哪個蛀蟲。”他女副官手上的長劍已經被血浸透了,門奴瓦直指吳忻,而她為了保護門奴瓦衝鋒,所以殺得人反而多些。“這些蛀蟲治國無能,終日遊宴也就罷了,還對抗革命出逃外國,現在居然和奧斯曼異教徒混在一起了,波旁不死,共和不安!”

她越戰越酣,太激動以至於忘了自己的老板如今叫“阿卜杜拉-門奴瓦”,也是一個異教徒。

“真正的對手還是英格蘭和奧地利。”門奴瓦倒不是很在意,他隻是提醒了一下自己的部下誰是主敵,在對吳忻的態度上,他是一樣的。“這個波旁家族的術士必須死,這麼年輕就能用神之怒火,讓他脫逃,以後一定是偉大共和國的大敵。”

說話間,對麵的那個遊蕩者忽然腳步錯位,門奴瓦抓住機會一劍逼退了維爾福,然後踢翻了雅拉牧師。

“啊!”雅拉發出一聲不甘的大吼,可她爬不起來,她在心中憤恨,要不是失去了大部分牧師等級,她何至於如此無用。

女遊俠的指控不是完全合理的,人家國王當得好好的,誰會勾結外敵,既然被剝奪了權力,甚至連未成年的王室成員都被殘忍對待甚至連番****,這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錦衣玉食的必要風險。

但謀求複辟,總不能說不合理。

至少波旁家族的存在,讓法蘭西在拿破侖失敗後,得到了比較寬大的處置。

當然目前吳忻是無法以此自我辯解的。

人民群眾是相當善變的東西。

就在不久前,大部分人民還毫無理由地愛著王室,即使有一些問題也是貴族和官僚的,以至於路易十五在大病痊愈後聽著他們的歡呼聲發出過這樣的疑惑:“我為他們做了什麼?以至於他們如此愛我?”

而比起他來,要節儉克製得多,並且開明許多的路易十六反而被送上了斷頭台,他妻子因為花費太多在宴會、珠寶和賭博上,被稱為“赤字王後”,其實她那點開銷和路易十四和十五這兩個情婦無數的君王比起來,根本差得遠了。

而在督政府如今的宣傳中,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是波旁王室和其他貴族,官僚都是身不由己的,如今吳忻的那身藍袍子,讓所有看到的法蘭西士兵都同仇敵愾。

他們跟隨著門奴瓦,不斷前進,雖然濃煙讓他們很難繼續高聲唱《馬賽曲》,但是勝勢卻越來越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