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德貝伊再次睜開眼睛,太陽已經從窗戶裏照了進來,他不知道時間,也不需要知道時間。
房間裏的絲竹之聲已經停止,女人也隻剩了昨夜陪睡的兩個,唯有空氣中福壽膏的香氣還有微微的殘留。
然後他就看到了吳忻的臉,他立刻笑嗬嗬地問道:“怎麼樣,我的朋友,昨天晚上哪兩個女奴味道如何?”
他的話讓維爾福和迪莉雅的臉色都是精彩無比,還好吳忻確實有不在場證明。
吳忻的臉色發黑,他用努力克製地聲音說道:“我昨天晚上折騰了幾個鍾頭,也沒有得到人手和物資!默罕默德-阿裏那個阿爾巴尼亞人,拒絕服從貝伊老爺你的命令!”
穆拉德貝伊頭昏腦脹地想了很久,才把吳忻文字轉換為大腦可以理解的意思。
原來他昨晚上沒有留在這裏,而是連夜去找默罕默德-阿裏要物資了。
“怎麼會這樣呢?!”穆拉德貝伊的腦子糊裏糊塗,充滿了真實的憤怒。“你有沒有拿我給你寫的手令給他看?”
他一邊起床,幾個女奴就用半熱的毛巾給他擦臉。
吳忻也是如此憤怒,他看著穆拉德貝伊,等待他腦子裏的大煙氣消散。
“難道你把我的條子弄丟了?”穆拉德貝伊的腦子在洗臉後,清醒了過來,他想起來了。
他根本沒有給吳忻寫條子,這不是記錯了,而是故意挑撥吳忻和默罕默德-阿裏的關係。
他曾經和吳忻一起壓製默罕默德-阿裏,但是那個阿爾巴尼亞人現在已經完全用對待上官的態度來對待他了。
那麼穆拉德貝伊的策略自然也要有所轉變,特別是默罕默德-阿裏完全把自己路線被否決的怨氣記在了吳忻的賬上。
他和穆拉德貝伊是公開自己的不同策略的,而吳忻則是兩麵三刀,最終出賣了他。
而穆拉德貝伊自然要利用這個矛盾,確保他們不會再勾搭到一起,所以他一有機會就要挑撥吳忻和默罕默德-阿裏的矛盾。
當然相比默罕默德-阿裏,他對於沒有什麼部署的吳忻更加放心一點,體現了默罕默德-阿裏的阻撓後,他當然就要支持吳忻了。
“這樣吧,等會我再給你寫一章條子,讓他把你要的東西都給你!”他故作大氣地一揮手,然後就要吳忻一起吃飯。“不過我們先吃了早餐吧,大家都挺忙的,這麼早打攪他不好。”
然後穆拉德貝伊就不顧吳忻急切的眼神,硬拉著他一起吃飯去了。
穆拉德貝伊的“早餐”也是排場極大,雖然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十幾個女奴一人一盤菜,很快就把桌子填滿了,而且毫不意外的,還有酒。
色香味也就那麼回事,但是那半隻羊,幾隻雞,還有各種肉類和果蔬依然是相當過分。
吳忻還是越吃越煩躁,迪莉雅和維爾福也是如此,他們在城外的日子真是太差了,更慘的是那些幫工
“對了,你昨天晚上怎麼直接去找默罕默德-阿裏了呢?我不是讓你先享用一下女奴的嗎?!”吃了一會,他更無視在場的迪莉雅,對吳忻昨天晚上拒絕他的女奴表示了極大的憤怒,並且對他淳淳教會。“賢侄啊,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如果你以後真的想要融入偉大的星月教,這種不接受女奴的態度可是不行的啊。”
他在逃離危險區域,並壓服了默罕默德-阿裏後,對於吳忻的態度也是轉為強硬。
一起吃飯的,除了吳忻他們,還有就是負責提供食物的本地城主,他也很認真地對吳忻說道:“恢複法蘭西的事情,不如就交給閣下那些被稱為王子的堂兄弟們吧,西博閣下就呆在埃及不好嗎?”
這位法師對世界局勢的了解相當,幾個流亡在外的法蘭西王子的情況並不是什麼秘密,他們都在,吳忻的年齡和實力都不符合,應該並不是其中之一。
而前代國王,路易十四或者十五都有大量的非婚生子女,他們認定吳忻應該就是這些人的後代。
這個推論是合乎邏輯的,因此就引出了後麵一個推論,與其回法蘭西當地位有限的臣子,在埃及當一個實力派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