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真是討厭,為什麼法老們就不能在氣候涼爽的岸邊建造陵墓呢?”
“他們難道不知道我需要那些黃金和法陣來抗擊異教徒?哦,對,這些法老也都是異教徒,該死的異教徒。”
“你們再給我擦一遍,我要是看到一粒沙子,就打你們一頓。兩粒沙子,我就把你們統統賣給半獸人!讓你們試試民族融合的味道!”
女奴們努力擦拭了許久,帳篷裏已經很幹淨了。
但是穆拉德貝伊依然很煩躁,哪怕已經有了降溫膏,依然是心火上升。
他法老帽,手中拿著黃金牧仗,嘴巴下貼著降溫膏,一副埃及法老的打扮。
他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離開了舒適的房子,來到草草的營地,這讓他煩躁至極。
他的話讓所有的女奴都是戰戰兢兢,這可不是一個空口白話的威脅。
好幾個不夠機靈的姐妹,就被那個和穆拉德貝伊極為相投的女婿給綁了起來,應該已經被送去了努比亞。
雖然吳忻說去半獸人部落生活並不是可怕的命運,甚至還是很偉大的事業。
但是大概隻有純粹的傻子才會相信“民族融合”這種鬼話吧,反正穆拉德貝伊即使有點老年失智,也知道這完全是糊弄不死生物的。
“真不知道這個切薩雷是怎麼忍受住在這裏的,哎,也是,我指望什麼呢?他會喜歡一個有一百五十還是一百六十磅重的女人,怎麼可能懂得生活的樂趣。”穆拉德貝伊對於吳忻的工作很滿意,但是對他的品味真是受不了了,反正他隻會想要梅薩迪爾,對迪莉雅不會有任何興趣,“工作的第一步就是建一個好點的營地,睡不好吃不香,那還怎麼工作?還怎麼搞民族融合?”
穆拉德貝伊認為吳忻完全不懂生活,但是他對於“民族融合”這個詞倒是很喜歡,因為這個詞“政治化”了可怕的罪行,而搞政治的最喜歡這樣的的事情了。
雖然他不是優秀的政治家,不過正是因為他是個糟糕的政客,他才最喜歡這種詞。
真正的政治家不會為這種低劣的謊言洋洋自得。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於周圍的情況一無所知,他既不知道默罕默德-阿裏已經成功地進行了一場兵變,
也不知道拿破侖已經在梅薩迪爾派出的使者的引導下,已經在他的的營地附近展開了戰鬥隊形。
精銳分隊已經穿插到了營地裏。
那些女奴們都被他的話嚇得全力工作,雖然穆拉德貝伊九成九不會認真檢查有沒有沙子,也不會真的把漂亮女奴送給半獸人,但是僅僅是一絲絲可能也讓他們害怕。
但是他的女婿實在太可怕了,據說那些穆拉德貝伊賞給他的女人,他根本見也不見,直接就送給半獸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最怕的人出現了,還帶著可怕的消息。
穆拉德貝伊舉起權杖指著吳忻,猶如法老指著自己的臣子一般:“啊,我的好女婿,你把卡索那城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每次舉起這個牧羊權杖,他的感覺都相當好。
就好像他如同法老一般統治著尼羅河兩岸。
但是吳忻立刻打碎了他的美好世界,他一把拉住穆拉德貝伊:“嶽父大人,快,法國人殺進來了!”
“什麼?!什麼法國人?”穆拉德貝伊一下子慌了,不過他倒是立刻跳了起來,“我們邊走邊說。”
這麼多次戰鬥,這麼多次失敗,要不是有這個先跑路再說的好習慣,他早就被拿破侖給丟進尼羅河了。
“女士們,快逃吧!”雖然那些女奴都很不喜歡吳忻,但其實他在可能的情況下,還是會關心一下她們的。“除非你們想留下來,和法國人搞民族融合。”
本來因為吳忻突然出現和穆拉德貝伊跑路而產生恐慌的女士們,突然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該死的法國佬,你們女人,也是低等生命。
“相信我,男人一旦有了釋放心底野獸的機會,白人和半獸人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好吧,多少差一點。”吳忻不想讓這些法國人交好運。
“別管她們了,我們去努比亞,女人總歸可以搞到的。”穆拉德貝伊相當拿得起放得下,反而是他在拖吳忻了,“我跟你說,半獸人也有半獸人的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