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是熊熊燃燒的滾油烈火,前麵是嚴陣以待的盾陣劍池。
身上的燒傷也在火辣辣得痛著。
即使是拿破侖這樣的人物在如此惡劣的局麵下,也隻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了。
雖然退過火線必然會加劇傷勢,雖然不至於失去行動力,也肯定是要牧師的神術治療才行,否則自己就無法繼續戰鬥了。
但是跟著下坑道的牧師隻有一個,雖然他實力不錯,但是剛剛那個油炸彈滾過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這邊,這邊!”
“拿破侖將軍,這邊!”
正在這時,總是幫拿破侖端茶倒水的貝爾蒂埃冒出來了,雖然拿破侖知道這個自己的秘書實際上絕不隻是在端茶倒水,但是要改變其他人的印象可不是那麼容易,拿破侖也不想讓其他人改變這個印象。
不過這一次,他似乎能發揮比端茶倒水更大的作用了。
他身後又一個出路,就是剛剛那個死靈生物殺出來的岔路,現在已經被他清理開了。
這個出口比退回去要少走不少的路,而且距離爆開的油桶比較遠,火勢也相對小一點。
不過在地下進入一個這樣的通道,似乎也不是很明智啊。
拿破侖微微猶豫的當口,貝爾蒂埃繼續大喊:“拿破侖將軍你快過來,裏昂大主教已經不行了,退回去太危險了。”
裏昂大主教能夠提供拿破侖繼續的治療,他不行了,那麼拿破侖就不能冒險了。
貝爾蒂埃的話讓拿破侖下定了決心,三步並作兩步,越過地上的火球竄進了那條通道中。
“你說什麼?!裏昂大主教死了?”拿破侖還沒有站穩就先問這位大主教的事情,裏昂大主教是法國宗教界一等一的人物,當法國派在羅馬教廷占上風的時候,必然身兼紅衣大主教,甚至有希望成為真選教皇的。
如今法蘭西共和國和羅馬教會關係惡劣,所以他也就沒有紅袍在身,不僅如此,因為早在大革命之前,法國就以自己的實力為依托和真選教皇爭奪主教敘任權,所以這位大主教在羅馬教廷毫無根基,隻有仇人沒有朋友,要倒戈也找不到路子。
堂堂大主教被發配到埃及來幹苦工,雖然名義上是說為了給埃及的迷路羔羊指一條明路,共和國督政大人把國內最虔誠、最深明教義的人物派出來了,但是誰都知道這就是流放。
可他畢竟是一個大主教,要是就這麼死了,那手尾真是麻煩死了。
拿破侖在巴黎的政敵一定會把他惡心得受不了,這其實也是那些督政們派這個大主教來埃及的本心。
“他不是死了,而是把治療重傷和治療輕傷都給自己用了。”貝爾蒂埃憤憤地補充道,“過去還說什麼神術材料不夠用了,其實私藏了那麼多,真是可恨。”
貝爾蒂埃對自己壓榨的手段很有信心,沒想到這位大主教還是壓下了那麼多施法材料,這件事簡直是打他的臉嗎。
“他需要那麼多神術?他傷得那麼重?”傷得那麼重,應該會神誌不清用不了神術,用的了神術就不需要全用光,拿破侖說到這裏,忽然明白了什麼。
然而這個時候,通道裏忽然響起了一陣水深,然後整個通道都被香味給充斥了。
橄欖的香味,花生的香味,芝麻的香味,吳忻為了收集足夠的油品,什麼都不會放過。
最重的還是肉香,近百個埃及人和法國人都被油炸得香噴噴的。
各種各樣的油料也掩蓋不了烤人肉的味道。
為了這麼好的一個戰鬥計劃,他收集的油料是足夠的,隻是投出油桶這一步比較麻煩而已,必須有實力比較強的戰士來做。
喬爾的力量作為漁夫很不錯,但是在主位麵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優勢,但是在這裏也就可以了。
當然還是需要一點幫助,剛剛那個魔法卷軸,就是“牛之力量”。
吳忻倒是沒有染指艾哈比貝伊的女人,但是短短幾天已經把艾哈比貝伊的財產花的差不多了。
第一桶油把法國士兵趕出了這個坑道,然後幾桶就不用丟那麼遠了。
地上的油已經蔓延過來,拿破侖他們不得不退入那個湧出不死生物的坑道的深處。
“裏昂大主教當然用不了那麼多神術,但是他的情人不是還要嗎,盧卡哈中尉受傷了,你沒看到他那個表情,幾乎和當年和我們一起上船來埃及時,一樣悲傷了。”貝爾蒂埃還在說著人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