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幫我們訓練家丁,誰要他幫我們訓練家丁?!”吳襄對於自己家丁的實力增長是滿意的,他一度真的對吳忻幾乎沒有惡感了,但是斷他財路這件事,又把他完全推到吳忻的對立麵上去了。
他還要謾罵,吳三桂以極快的速度走了過來,然後吳三桂以極快的語速在他父親耳邊耳語了幾句,吳襄一下子連連後退,直到靠到了院子的另一邊的牆壁上才止步。
然後他發現,祖大壽早就已經退到了更遠,更靠近門的地方,隨時就可以衝到大街上。
祖大壽看著吳襄,一點也不尷尬,雖然大家是親戚,但是危急時刻,總得自己先逃了才是正理吧!
吳襄心中也沒有怨恨隻有慚愧,自己怎麼慢了一步呢?
這戰場上如何能有這樣的遲鈍,逃得快逃得慢,這可是生死一線啊。
他這個時候,才敢回頭打量,正好看到大汪的眼神,從中他看到了一種情緒,這不就是他家裏的狗打完了貓之後的得意嗎?
“嗬嗬。”伽利雷滿足地撫摸了一下大汪的頭,“不要嚇唬兩位將軍嗎。”
德魯伊真的是很得意,他身負強橫至極的力量,大多數時候卻隻能錦衣夜行。
今天卻是大大滿足了。
而且和他預料到的一樣,他還得到了許多敬畏和膜拜。
這是信仰!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伽利雷相信,昨天晚上見識過自己英姿的居民中,有很多已經對自己頂禮膜拜了。
在炎黃祭壇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清晰了。
應該是有居民在向炎黃之龍禱告時,順便向自己禱告了。
他意外地發現,這個世界中的主流神明“炎黃之龍”居然和自己的變身有那麼點類似之處,雖然初步看來,炎黃之龍應該是源自對某種大蛇的崇拜,而自己更接近會飛的蜥蜴。
他不知道光明帝國的文化中,他的形象和應龍有一點類似。
不過他也能看出來,自己和祭壇中那條神龍,意外地地分享著一些共同的特征,頭頸、爪子和角,還有眼睛也有很大的相似之處,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顏色,在這些居民心中暗合著尊貴和榮耀,所以才有許多聯想。
他在莓之世界那個位麵展示出自己的實力時,也曾經得到過類似的東西。
雖然拉迪斯勞斯和胡安娜女王對他的態度,本質上都是和他實力相配的,在莓之世界,也有許許多多的部落民對他敬若神明,但是他並不被允許收集信仰。
拉迪斯勞斯和胡安娜在這個問題上態度強硬,他們在那個次位麵,嚴厲打擊除了哈布斯堡家族祖先神宏願騎士巴巴羅薩以外的一切信仰。
他們曾經消滅過一個半神,清理了好幾個真神在那個次位麵上的影響力。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莓之位麵上,沒有任何中等神力以上的存在的觸手。
伽利雷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很多利益,撕肉龍大汪就是吸取了半神的菁華,而得到了施展“破邪斬”的血脈,伽利雷的身體也是依靠吸收了一個教會的全部財產,才強化到可以一年施展一次“精金龍變身”。
但他還想要更多,他本來不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
但是現在,他無時無刻都在渴望力量,他也必須擁有力量。
因為他的出身和所有奧地利人都不同。
他知道自己作為莓之世界的原生者,要想融入主位麵是多麼困難。
雖然在奧地利隊俘獲那個次位麵時,發揮了很大作用,但是他當時根本不知道位麵戰爭的本質。
他並不是叛徒,隻是因為信息不對稱,而當了奧地利人的幫凶。
雖然拉迪斯勞斯和胡安娜女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他建立了絕非一般的感情,但是他後來明白,這兩個人,特別是拉迪斯勞斯是隻謀全局的政治家。
他講感情,但是感情在他的天枰上價值極低,伽利雷當時不明白,但是他後麵知道了。
他一度是被判過死刑的,因為他為自己做的事情羞愧,為自己的無知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