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西斯都禮拜堂裏,彌漫著焦躁和擔憂的空氣。
幾個紅衣大主教正圍攏在真選教皇身邊,清一色的都是意大利本土貴族出身,沒有一個外族人。
雖然宗教是沒有國界的,但是主教們可是有國界的,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要以血統和語言來抱團的。
“陛下,哈布斯堡的使者已經到了半個月了,真的不見嗎?”一位意大利本土的紅衣大主教,很是緊張地問道,他的家族就在西班牙領地的旁邊,一旦有事立刻倒黴,“萬一把皇帝激怒了,他的艦隊在去的裏雅斯特港的路上,順便往羅馬來,那可就危險啦。”
這個家夥雖然是自己人,但顯然是個不可靠分子,真選教皇眼皮抬都不抬。
“胡扯什麼,他的艦隊明顯是要去黑大陸北岸的,目標不是班加西就是******城。”駁斥這個動搖分子的是一個滿臉花白胡子的戰士,場中唯一一個沒有紅袍的人。
“托尼殿下說得對,皇帝想要糊弄誰啊,他編組集結那麼大的艦隊,怎麼可能是為了去訪問奧地利,肯定是要去進攻黑大陸。”另一個紅衣大主教先對真選教皇身邊的這位護國武士點頭哈腰,然後話鋒一轉,“不過他這總歸也是和異教徒拚命,我們還是要支持的。”
雖然這位紅衣大主教家的領地不在西班牙領地旁邊,不過皇上的大軍一旦過來,小小的羅馬教會國哪裏還有安全的地方呢?
上一次皇帝的大軍在羅馬教會國轉了一圈,哪個村莊不交糧食,那個紅衣大主教不被敲一筆?
“是啊,是啊,異教徒占了******對羅馬的威脅也很大啊。”這倒也不是胡說,不過終究是為了說下一局,“陛下,那兩個西班牙人的屍體,他們要,不如就給他們算了。”
這位紅衣大主教來自曼圖亞侯國,曼圖亞當代侯爵跟著哈布斯堡家族一起和法國、威尼斯作戰,得到了大量領土,因此態度就不僅僅是不堅定,而是有帶路傾向了。
“無恥叛徒,皇帝又許了你們曼圖亞家族什麼好處?!”怒斥的人是一個被皇帝沒收了大部分領地的意大利貴族。
“嗬嗬。”曼圖亞紅衣大主教下巴一抬,根本不理會這個隻剩下幾個小鎮的家族,隻是大聲說道,“不論陛下想怎麼處置,我們曼圖亞家族都堅決和羅馬教會國在一起,真把我們惹禍了,我們大不了把幾位法蘭西出身的真選教皇的屍體,也都送還給法王,讓他供奉。”
“實在是高招啊。”
“大家都是意大利人,不要說這些破壞團結的話。”
“局勢艱難,我們意大利人一定要團結啊。”
曼圖亞家族雖然和哈布斯堡皇室合作,不過他受奧地利的壓迫不輕,雙方的關係並不是很穩固。
不過他的這個所謂的辦法,也就是糊弄一下這些裝傻的紅衣大主教。
真選教皇和托尼對視一眼,都在心裏冷笑,法國人拿了那些屍體也隻能真的供起來而已,掌握死亡騎士轉換魔法的薩紮斯坦難道會幫法國護國續命嗎?
哈布斯堡大軍如果真的再來,誰也不知道他的立場。
得到這個強藩的鼓勵,其他人自然敢說話了。
真選教皇也是一臉花白胡子,托尼還有一股凶悍之氣,他的臉上就隻剩下蒼老和衰朽了。
“陛下,那兩個西班牙人本來也都不是什麼好人,都是那麼墮落無恥,不如給他們算了。”一開始說話的那個投降分子看到有人支持,又跳出來,“皇帝畢竟也沒有打其他真選教皇遺體的主義,萬一,我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