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東方羽。”
初次遇見東方羽時候,東方羽自我介紹的一幕出現在了東方不敗的腦海之中。
“為什麼正邪要兩立,為什麼我生來就是東方不敗,為什麼我要承擔那麼多,為什麼我不可以隻是一個普通人,擁有一份普通的愛情,玉娘,為什麼明白了你當時的感受之後,我寧可不明白。”東方不敗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看向東方羽的時候,雙眼之中充滿複雜。
咻,東方不敗突然施展輕功離開了麥田,進入一片樹林之中,手中還依然握著的藍色發帶突然直了起來,執著這藍色發帶,東方不敗在這樹林之中的空曠地帶,狂舞了起來。
內力四處飛散著,她需要發泄,發泄心中那對老天爺的不滿,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子對她,為什麼讓她成為東方不敗之後又遇到一份愛情,為什麼她不能成為一個普通的人去享受這份愛情。
皇圖霸業在她的眼裏似乎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重要,如果現在老天爺給她皇圖霸業和一份普通的愛情兩個選擇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得到一份普普通通的愛情。
東方不敗的身形突然戛然而止,手中的藍色發帶又重新軟了下來卷在手上。
不遠的位置突然傳來腳步聲,沒多久,一個身著日月神教弟子服飾的人出現在了東方不敗的麵前,此時他正雙眼驚愕的看著周圍已經慘不忍睹的樹木,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稟報。
寒光乍現,一道銀光從那名日月神教的弟子臉頰上飛過,留下了一道長達一尺的血痕。東方不敗的雙眼之中盡是殺氣,要不是因為東方羽在酒庫上說的一番話,這名日月神教弟子可能已經死了。
冷汗從日月神教弟子的額頭上滑了下來,要是銀針在偏一點點,他可能就要去和閻羅王喝茶了。
“參見教主。”
“怎麼樣,有什麼消息麼?”東方不敗雙手別在身後,冷聲道。
“稟報教主,曲洋來的非常低調,怕住在客棧裏會引人注目,所以特意包了城裏最有名的歌坊群玉苑落腳,目前還未跟劉正風有任何的解除。”日月神教弟子雙手抱拳,鞠了個躬,道:“該怎麼做,還請教主示下。”
“走,去群玉苑。”一道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在樹林之中回蕩,而東方不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第二日,東方羽最早醒了過來,左右看了看,沒有看見那道倩影之後,雙眼之中的失望之色就連傻子也能看出來。
“奇怪,我的發帶她沒有留下來,難道……”東方羽特意在麥田之中轉了轉,確定沒有看到自己的發帶之後,猜測道。
“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東方羽搖了搖頭,他才不相信東方不敗會這麼容易就愛上他。
過了許久,被點了睡穴的令狐衝也蘇醒了過來,杵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東方不敗動作隱秘,而且內力無影無形,所以令狐衝怎麼也想不出自己為何會突然睡著,隻當做是自己那時候困了,自然而然的就睡覺了。
“小師弟,董兄弟呢?”令狐衝掃了眼四周,便發現少了一個人,便問道。
東方羽轉過身來麵向令狐衝搖了搖頭,道:“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哪去了。”
“大家隻是萍水相逢,人家想走也的確沒有必要告訴我們。”對於東方不敗的消失,令狐衝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大家才剛認識,也不是非常熟。
“現在離劉正風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已經隻剩下幾天的時間,師父可是要我們去捧場的,去晚了可就要挨罵了。”令狐衝看著東方羽似乎愣在那裏想著什麼,連忙提醒道。
“哦,那走吧。”
衡陽城,衡山腳下的一座大城,這裏每日都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此時,一個留著一頭黑色長發,兩鬢卻是各有一道白發的中年人在路上走著,突然一旁的一個魚販子將一盆汙水潑了出來,正巧潑在了中年人的身上。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那魚販子將潑到人了,連忙從攤位後麵走了出來,不斷的道歉著。
見魚販子這般誠懇的道歉,中年人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以後小心點就是了。”說完,中年人還舉起雙手在袖子上聞了聞。
“這又髒又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中年人心中十分無奈,隻好簡單的拍了拍衣服,長袖一揮走了。
一座酒樓位於衡山城中較為繁華的地段上,酒樓的橫匾之上寫著回雁樓三個字,而在回雁樓的正前方的道路上不斷走過的行人就像是流動的河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