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諾斯,每個人在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位置。我大致可以把你現在的狀態理解為叛逆,不要著急反駁我。你隻是覺得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想要去做的對不對?
這很正常,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要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樣。去看看美麗的風景,去和有趣的人一起聊聊冒險。我懷念家鄉的篝火晚會和吟遊詩人唱喏的八竿子都打不著的神明趣事。我一點也不想要去戰鬥,這不是我擅長的事情也不是我喜歡的事情。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一步一步的推著我們前進。不去做就會死,相對比於死亡來說,這種情況大多數人也就可以接受了。還有一部分人去做這種事情並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那種痛徹心扉的悔恨。悔恨當初為什麼自己沒有去做一些可以做的事情。”
佩蘭達坐在傑諾斯之前坐的位置上,十分平和的和傑諾斯談話。“不可置否,我確實有利用你。一開始在我的眼睛裏,你的價值就是你背後的那位閣下,現在不同了。你證明了除開其他人,你一樣具備著不同凡響的影響力。就像是古瑞德決心把你當做下一任的領袖來培養一樣,我們也希望你能接過未來卡瑞恩的領袖的責任。”
深呼吸,傑諾斯對於佩蘭達的坦然感到一分詫異但也是就到此為止而已。“偉大的主宰,你是否太過高看我了?我隻想逃命而已,我見識過了那虛空中的可怕軍團。我沒有去戰鬥的想法,送死而已。我不想死,同樣的,如果卡瑞恩的局勢真的爛到了這種地步。
連兩位至高都沒辦法戰勝的事情,我能做到麼?我隻是一個凡人,我甚至連神都不是。神倒在了奧術帝國腳下,如此輝煌的奧術文明結果在虛空軍團的腳下連一年都撐不到。兩位至高,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戰勝祂?”
佩蘭達輕輕搖頭,走了下來。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翠綠色的項鏈。棱柱一樣的項鏈散發著溫暖如母親般的氣息,佩蘭達親手給傑諾斯帶上。“傑諾斯,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們現在就戰勝祂。我的恐懼比你深刻百倍,但是我已經不想逃了。逃兵佩蘭達將會永存卡瑞恩,或者和卡瑞恩一同消亡,或是成為屹立在大陸上的最後一個士兵。
你能感受到祂對麼,卡瑞恩就托付給你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承擔,那麼請找一個你認同的人來承擔吧。我們始終堅信著你。”佩蘭達的笑意溫暖了整個巫師塔,南境的花草在這份笑容前,悄然綻放,這是主宰的善意。
傑諾斯很難拒絕這種信任,但是還是那句話。傑諾斯自認自己絕非是救世主,他情願在未來尋找一個可靠的人來接過這份責任。把項鏈放進衣裳裏麵,抬起頭直視著佩蘭達,“我明白了,那麼冕下請告訴我吧。局勢惡劣到了什麼程度了吧,這將決定我們的文明究竟可以保存下多少的種子。”
無垠虛空中,肆意流淌的宛若水銀一樣的液體讓空間扭曲。
“安德魯,你背棄了主宰。”浩大的聲音在整個虛空中回響,讓本來沒有質量沒了空間時間概念的虛空泛起了波紋,“你將受到永世的折磨!然後看著大軍,踐踏每一寸的土地,燒毀你所有珍視之物!”
“薩諾吉斯,獻出了所有的族人和自己的世界,你得到的就是這些麼?強大力量?無比的權勢?你永遠不會明白為了珍視之人所奮戰帶來的激昂熱血,你永遠都隻是那個毀滅泰坦,那個背棄了族人和家鄉的可悲之人!”
安德魯渾身的骨骼被燒的通紅,每一寸的靈魂都在哀嚎。他忍不住的放聲大叫,把寂靜虛空變成了灼熱地獄。薩諾吉斯,毀滅一切的暗黑泰坦。臉上掛著忍不住的怒意和猙獰,“安德魯,你以為他們能阻止大軍?沒有人,能阻止虛空的前進!遵循偉大之意誌,你將會親眼見證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