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翼很沮喪,如果來人不是趙曉嘟,他肯定能得到那套裝。
來人為什麼是趙曉嘟?
來人是趙曉嘟他為什麼就得不到呢?
顏翼抬起頭,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絕版的遊戲套裝,他顏翼豁出去了,“趙曉嘟,看在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上你就幫幫我吧!”
“糾正一下,我們是十幾年前認識,關係止於此。”趙曉嘟如一隻冷血的獅子,居高臨下睥睨著對麵“善良可憐”的顏翼。
顏翼三年級轉學,關係可不是不好麼!可是呀,有求於人必要往上貼,顏翼繼續搖尾乞憐,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如一隻可憐的小狗,“曉嘟,你就幫幫我好不好。來,隻要你能幫我得到那遊戲套裝,我什麼都願意做。”
突然,他往趙曉嘟身邊湊了湊,“你還未小時候我欺負你的事情生氣嗎?來,你快點來欺負我,這樣我們就扯平了,來,怎麼欺負都行。快點啊!快點啊!”顏翼說完,把耳朵伸向趙曉嘟。
趙曉嘟被他的一聲曉嘟叫的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她正色糾正道:“小時候不是你欺負我,是你被我欺負。”
顏翼很看得開,求人的時候不考慮麵子的問題,他連連點頭,“是,小時候我被你欺負。現在我還是繼續願意被你欺負,你盡管過來欺負我吧!欺負到你做我女朋友為止。”
妥妥的閉著眼睛耍賴招式,趙曉嘟招誰惹誰了,她相親沒相過一次順利的,這次感情還相來個還債的。
趙曉嘟實在不想做顏翼女朋友,假的也不想。
趙曉嘟從沒認為天天滿口胡扯的變態南國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大作家,哪天一定要誠心拜讀下這才女的文章,究竟是什麼樣的絕世好文,能把編輯逼得要死要活的。
她不為顏翼擔憂,倒挺為他堂姐擔憂,“顏翼,你那堂姐真有那麼脆弱不堪?”
趙曉嘟一問不要緊,關鍵是這一問漏了口風,讓顏翼及時抓到了她的軟肋,他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訴道:“我這堂姐啊!脆弱的跟林黛玉似的,南國還沒走呢!她就已經天天以淚洗麵了。這要是走了,還不......”
說到動情處,顏翼又拿手抹了一把眼淚。他安慰自己,這是傷心欲絕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他編不下去了。
趙曉嘟覺得自己逃不了了。她不是不了解南國的變態,一個活在言情幻想世界裏的女人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以她對南國的了解,她要是換編輯,準能說成是為了更好的創作而尋找更高尚的愛情基地。趙曉嘟還真怕顏翼的表姐一個不開心為了夢想去抹脖子上吊了。那她趙曉嘟可就真是罪人了。
趙曉嘟覺得自己變成了砧板上的那塊肉,她是塊瘦中帶肥的豬肉,顏翼是塊風騷的瘦精肉,南國是屠夫,正磨刀霍霍對他們狂笑。
“顏翼,你欠我的。”
趙曉嘟伸手揪了下顏翼的耳朵,很解恨。八歲那年,她不知被這騷包揪了多少次耳朵,以至於她把耳朵有點大全都歸功於當年的顏翼的不知好歹。
女人總喜歡找各種理由來拒絕承認自己隻是胖了的事實。
顏翼一下開心起來,“趙曉嘟,你人真好,我是坐出租車過來的。你要是有車,就送我回去吧!”
趙曉嘟前嘴剛答應,顏翼後嘴就蹦出這句話。
什麼隔壁浪漫的法國大餐,她還不稀罕呢!趙曉嘟心裏罵娘,覺得很後悔,她這是幫了一個無賴了。
她手指咖啡廳前孤孤單單的小電驢,“喏,我的坐騎就是它了。”
顏翼笑的很無害,“趙曉嘟,我家就在離這裏的兩條街,你把我送到門口就可以了。”
趙曉嘟真想上去扇顏翼一牙巴子,可是她忍住了。顏翼是個沒品的男人,她不能做一個沒品的女士,趙曉嘟推來小電驢,“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