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軒墨覺得很冤枉,病毒又不是他點的,白替小韓挨了這頓罵和這段打,待會一定要和他蹭個奶油冰淇淋解解恨。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徐軒墨覺得自己的第六感也挺準的,甚至這個準時來的有點早。
九點鍾,老大踏進房間工作,九點半,老大已將鍵盤當抱枕,空氣當涼被睡了起來。
臨睡前,還很友善的和徐軒墨還有陳艾辰說了一句,“生物鍾沒有調過來,就眯十分鍾,有不懂的問題叫我。”
叫醒睡夢中的老大等於去拽魔王的尾巴,徐軒墨想活著,不想死。很乖的微笑著,“老大,你盡管睡,到吃飯的點我叫你。”
顏翼做夢了。
夢中,正直趙曉嘟換牙時,她缺了顆大門牙和顏翼坐在一起。
苗老師站在講台上眯著眼說道:“想當年《三毛》也是我手裏的必讀經典,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三毛》作為課外書的必考題,分值在15分左右,所以,一定不能馬虎。這節課就給你們自己看書,寫字課的時候我一個個提。”
苗老師為什麼這麼說呢!原因很簡單,這節課她不想上課。
而底下的學生也因為這句話歡呼雀躍起來,因為,他們也不想上課。
趙曉嘟喜滋滋的在書包裏掏《三毛》,掏完後還用手抵了抵顏翼,顏翼不屑地瞥了一眼,卻看見趙曉嘟的手中正拎著一條肥肥胖胖的大青蟲,此時,這條大青蟲正絕望地扭動著身體,與眉眼笑出一朵花的趙曉嘟形成鮮明對比,“你看,這是薑洛哥哥送給我的,肉質是不是很肥美?”
“哇——”
顏翼看著這條醜陋的大青蟲差點吐出來。
趙曉嘟,真是瘋了。
這廂,正坐在總裁辦公室的趙曉嘟壓根不知道顏翼把自己夢的如此低俗。
“趙曉嘟,我們好些年不見了吧!”
薑洛忍住了不去抽煙,自薑陌走後,他將自己埋在無邊的苦海中,無法得到救贖。
薑洛六年級時,一向在家人眼中的乖男生開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支煙。
他與趙曉嘟人生的距離越拉越大。
他跟在她身後叫她薑洛哥哥,他心中的不安與恐懼就越來越大,如果,當初他能早一點回去,薑陌就不會離開她......
表麵上,他是青裏小學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實際上,他沒日沒夜的將自己埋在痛苦裏。
這份痛,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眸漸漸從溫柔變成了疏離,他的臉漸漸從微笑變成了冷漠。
他下定決心,他的這份痛,不應該讓任何人替他承受,尤其是她。
他明明知道她在追尋她的腳步,他卻殘忍地將她越丟越遠,遠到他不用去思念......
隻是,這世上有一種情。
與距離無關。
趙曉嘟看著眼前一雙寂寞的桃花眼,一顆蒼老的大媽心硬是被錐成一個個小洞。
麵前的人,她該叫他薑洛哥哥,還是總裁?
“和......薑洛哥哥十年未見了。”
她終還是叫出了口,不是總裁的疏離,是哥哥的親近。
這麼多年希冀的背影,她想要償還的罪孽,在這一刻終於伸手抓住了。
那一年,她高一,他高三。
他理所當然上了國內最好的大學。
而她,一直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努力再努力。終於,她擠到了他的城市,卻擠不進他的大學。
曾幾何時,趙曉嘟悄悄的在薑洛的大學門口徘徊,希望偶爾撞見他的身影。可是,一次也沒有。
薑洛微冷的桃花眼裏突然流光婉轉,他笑道:“十年,曉嘟已然成了一個大美女了。”
趙曉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薑洛哥哥變成了高富帥,與我,就像天與地的距離!”
她想要彌補。
可她的能力,真的能做到嗎?
薑洛起身,他站起來輕輕地撫摸著趙曉嘟的秀發,“傻孩子,胡說什麼?你是我的妹妹,現在,與我最近之人便是你了。”
這一幕,剛好被薑陌撞到了。
她由衷的為哥哥感到開心,十八年來,她一直守在哥哥身邊,隻是哥哥未曾發現她。
如今,對著趙曉嘟,哥哥終於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
哥哥呀!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對不起,顏翼!趙曉嘟隻能屬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