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打群架事件就傳到了教導主任的耳朵裏。由於是初犯,一時糊塗才做了違反教規的蠢事,又念及我們是受害者;所以她老人家寬宏大量,隻讓我們在操場上罰站。
Y中的罰站很特別;男生的頭上要頂一個大臉盆,裏麵裝滿冷水,並且還要紮馬步。女生也一樣,隻是頭頂的臉盆小了兩號。
這種變-態的懲罰確實很可怕;時間一長,人累得滿頭大汗,渾身顫抖。
“喂!把你盆裏的水給我。”李易陽給我使個眼色。
“你確定?”
“當然!“
“好吧!別後悔!到時撐不住的話,會很糗哦!“我咧著嘴壞笑。
“沒事的,盡管倒。”他降低了身軀。
我把盆裏的水,全部灌進了李易陽的盆裏。水滿了,嘩嘩的往外流。
“喂!累嗎?”
“有點。”
“那坐我腿上,快!”他的身體朝我靠了過來。
我一屁股坐了上去,他的身體微微向下一顫,但還是挺住了。
“哇靠,這樣也行!”陳鶴與鄭凱驚呆了。
“哇什麼!靠什麼!還不照做,看看人家多紳士。”潘露一副霸氣女王範。
“哎!好嘞!”陳鶴、鄭凱學模學樣地照做;他們為了能讓潘露坐得舒服,兩人就把腿合了起來。
整個過程,潘露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隻是盯著我和李易陽,眼睛裏全是滿滿的醋意。
旁邊的安曉妮有點失落,她膽怯地看向彥崇明,滿臉的委屈。
“靠!真受不了。快點把水倒我盆裏,然後坐我腿上。”彥崇明用命令的口氣說。
安曉妮心花怒放地點點頭,然後又羞答答地靠過去。
這個畫麵真的很美;以至於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能久久的沉醉其中。雖然到了最後,我們全都站不穩了,東倒西歪,互相碰撞,臉盆翻了,水噴出來,濺得渾身濕透。
晚上,我躺在寢室裏一動也不想動;腰酸背痛,小腿發脹,感覺像被施了滿-清十大-酷刑,真是慘絕人寰,生無可戀。
“哎呦呦!好不舒服,像快要死了一樣。”潘露嬌滴滴地喊起來。
“呀!別喊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叫聲就像一隻發-情的騷狐狸。”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啊!那你聞聞有沒有狐臭。”潘露從她的床上一下挪到我的床上。她與我摟在一起,開始說悄悄話。
“呀!討厭,你摸那幹嗎!”我用手護住兩-腿-之間。
“聽說發-騷也會傳染的,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被感染。”她在我耳朵邊呼著熱氣,挑逗著我敏感的神經。
“靠!能不能正經點。”
“行啊!那我問你,你和李易陽之間是不是有些小秘密?”她的聲音很魅惑;“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們肯定有事。“
我就知道瞞不過潘露的眼睛。
“好吧!我坦白。但我不知道從哪講起。“
“說重點,別囉裏巴索講些沒用的。“
“行!“我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你還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十歲那年遇到的男孩嗎?我救了他,他給了我一把“心鎖”,而這把鎖我一戴就是六年。“
“嗯!是個有緣沒份的故事。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記住了他的樣子,是吧!“
“對,永遠也忘不了。“我感覺自己的臉蛋又紅又燙,”你知道嗎!他終於出現了。“
“什麼?難道?“
“對,他來了,那男孩就是李易陽。“
“真的?你確定?“
“嗯!心鎖上刻著的”陽陽“,是他的乳-名。”
“天哪!太奇妙了,緣分這東西真是命中注定的。”潘露的語氣裏透著妒忌。
突然,她又細氣細聲地說,像是一種自言自語的低喃。
“原來你就是他心中承諾過的女孩。”
我聽了個大概,隻是回了句;“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命中注定的男孩,何時會來。”她頗為失落地笑了笑。
“一定在不遠處的地方注視著你,隻是你還沒有發現。”
“但願。”她說完後,就側過身子。
談話似乎結束了;我也在不知不覺中進入酣睡。
清晨醒來,發現潘露的眼圈有點發黑、浮腫。我想她肯定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