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千牽,其實這種小舞會也不用化妝的吧,感覺怪怪的。”夏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被刷上各種不知名的東西。
“沫沫,這可是女人人生中的大事,聽過轉角遇見愛吧,更何況舞會上帥鍋如雲啊,你可不能被一群小婊砸給比下去啊…”夏沫消化著這神邏輯的思維…。
“我說化妝也不一定畫眼線吧,畫眼線也就算了,這嚇人的睫毛是怎麼回事,睫毛也就算了,這腮紅也太…。。”
“你在嘰嘰歪歪我就把你畫成瓜瓜太!”
“……。”
“哪有邀請別人當舞伴自己還遲到的啊!臭伊靜!!”夏沫內心不爽指數逐漸上升。
“小師妹,在找舞伴嗎?”一個染著金色頭發的小痞子好像從地裏突然冒出來那樣。
“抱歉,我在等人”夏沫抬頭掃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搭理著。
“找個位子一起坐下來,一邊喝一邊等吧,站著多累呀。”金毛依舊不動如山。
夏沫還在想著如何擺脫這個金毛,手卻突然被拉住了。
“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在這裏耍無賴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抬頭卻看見金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啊嘞?
“叫你好好呆在那等我了吧,又不聽話了。”
這熟悉的聲音是…。。白子可!
白子可對著夏沫眨巴著眼睛,“都怪你讓我等那麼久,話說這位師兄要請我們喝一杯來著”
“額。。我突然想起家裏有些事,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吧”隻見金毛一股溜走了。
白子可和夏沫默契般的相視而笑。
說真的,白子可一開始也沒把夏沫認出來,一襲白裙,凸顯了夏沫往常寬鬆衣服掩蓋下的高挑,妝容更是把夏沫會說話的眼睛添加了一份嫵媚。
怪不得小呆瓜會被盯上呢。
“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呢?”其實白子可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路過看到某呆瓜陷進窘境,就忍不住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夏沫卻對這個每次突然冒進她的世界的男生充滿著驚奇,更多的卻是出乎意料的驚喜。
舞會的音樂突然響起,悠揚的旋律伴著一對對舞伴拉開了序幕。
糟了!可惡的伊靜怎麼還沒來啊!
卻突然有一雙有力的雙手帶著她滑入舞池。
夏沫瞪大著眼睛望著白子可。
“剛才那金毛還在那呢”白子可低頭湊到夏沫的耳朵旁輕聲。
原來是這樣嗎?
“可是我不會跳舞…”夏沫的聲音小得仿佛隻有她一人聽得到。
“沒事,我教你。”白子可露出著潔白的小虎牙。
此刻夏沫的臉已經火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幾巴掌,在舞池的燈光下卻更顯幾分俏皮。
夏沫跟著白子可的舞步,流暢的自已也感覺到難以自信,
白子可狹長的眼瞼似乎總是浸滿著悲傷,他認真的樣子每次讓夏沫感覺到跌入深淵。
夏沫似乎忘了許多許多,心想著如果音樂就這樣永不停止就好了,如果能一直就這樣看著他就好了。夏沫總感覺此刻的每一個瞬間,都會在下一秒終結,就像坐著南瓜車的灰姑娘那樣,天亮過後,他們又會恢複到互為路人。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夏沫認真看著眼前這個每次都擅自闖進自己世界的白子可。
旋律戛然而止,夏沫心裏突然一點一點彌漫出來的哀傷。
“我是不是臉上有髒東西?”
“啊?沒有啊”
“那你跳舞時老是睜著眼睛盯著我幹嘛?”
“少臭美!我隻是…我隻是盯著你後麵那個金毛!”
“噢。。原來如此”白子可看著眼前這個連說謊都不會的小呆瓜,忍住沒有笑出來。
“那個…。今天還是謝謝你…”
“啊?噢,沒事,路見呆瓜,拔刀相助嘛”
原來,隻是這樣嗎?
“那…再見!”夏沫轉過身,大力揮了揮手。灰姑娘自已也總是會在十二點之前,乘著南瓜車,揮手告別夢境的吧。
夏沫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