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坐在草地上抱著腿,歪著腦袋,仔細凝望著他的側臉。
也已成習慣了吧,看著他的每一天。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沫沫,好不容易周末了,我們去哪玩?”
“隻可惜我已經被預定了”
“白子可!”
隻見一本書飛向千牽的臉上。
“作業君已經call我了”
“…。。”
“莫西莫西”
“說人話”肯定沒錯,這欠揍的聲音是。。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猜的”
“…。。”
“明天早上八點,G廣場門口等。”
“納尼?!”
“你還欠我舞會那個人情吧,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明天不見不散”
白子可隨即就蓋掉了電話,
想到電話那邊某呆瓜氣的的跺腳,白子可又忍不住笑了。
“我到了,你在哪?”
“你後麵”
夏沫轉過身,白子可露出兩個潔白的小虎牙。
這臉,真是惹人犯罪。
“叫我出來幹嘛”明明就是因為舞會這個誤會,才弄得她雞犬不寧。
“去玩唄”
白子可揚了揚手中的兩張遊樂場票。
“去那邊那個!”
“多大了,還坐旋轉木馬”
“管我!”夏沫做了個鬼臉。
旋轉木馬的旋律響起,夏沫的眼眸裏仿佛閃起了光芒。
就像坐在灰姑娘的南瓜車一樣。
夏沫偷偷看著坐在旁邊的白子可,依然是她習慣的側臉。半抿的嘴唇,狹長的眼眸浸滿了心事,卻是她不敢靠近的存在。
但這次又好像哪裏不同了。
夏沫感覺自己正一步一步走進他心底的世界裏。
而這份不真實又讓夏沫感覺到好害怕,害怕下一秒就是十二點。灰姑娘離開的十二點。
“小呆瓜,不如我們去玩那個”
夏沫順著白子可手指的方向。
這惡趣味的家夥…。
“不會怕了吧”白子可饒有趣味的看著臉色煞白的夏沫。
夏沫隨即哼了一聲,“誰怕誰就是瓜瓜太!”
還沒踏進鬼屋,白子可就感覺到旁邊的夏沫已經害怕得哆嗦著。
夏沫的手突然被握住,繼而十指相扣。
“有我在。”黑暗中白子可在夏沫的耳邊輕聲說道。
白子可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夏沫心跳的更快了,手心甚至出汗了。
不是害怕的緣故。隻有夏沫自己知道。
“還有那邊沒玩個夠呢”夏沫看著自己被握住的右手,楞了一下。
夏沫隨即跟上了白子可的腳步。
“老板,給我弄兩個棉花糖”
“好嘞”
“喏”夏沫接過白子可手上的棉花糖。
想起小時候能吃上棉花糖是件超級超級幸福的事情呢。
夏沫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學校門口賣棉花糖的叔叔,還有總是願意跟她一塊湊錢買棉花糖的伊靜。
白子可看著發呆的夏沫出神。
“你臉上有髒東西”
“啊?哪裏”
白子可伸手輕輕抹掉了掛在夏沫嘴邊的棉花糖。
卻沒留意到此刻夏沫的耳根子正火辣的發紅了。
“今天玩得開心嗎?”回家路上,白子可輕輕彈了一下夏沫的後腦勺。
“沒有你就更開心了”夏沫朝白子可做了一個醜醜的鬼臉。
“找揍是吧?”
“嗯”
我覺得今天是我十七年中最開心的一天。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