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道人見妙音拿李念取笑,頗為無奈的勸道:“師姐莫要開玩笑了,二師兄還在下麵等著我們呢。”說著又轉對李念道:“李念師弟別急,是妙天師兄見你初次飛天,在雲上高呼,怕別是有什麼閃失,這才叫我們姐妹二人來照應一二。”
她二人是妙字弟子中僅有的兩個女子,眾師兄弟都對她們愛護有加,隻是妙音道人的生性嬌頑,不似妙法道人大家閨秀般,平日裏也沒少惹下麻煩。前些日子妙音道人閑暇無趣,便想著如何把這個勞師動眾的洞靈宗小師弟修理一番。
隻是一來她在陽明峰上也是消耗甚巨,恢複了多日;二來李念又一直在房中養傷,這才讓李念得了幾日悠閑。今日妙天真人讓她們二人來照看李念,她正好趁著機會來尋李念晦氣。
“哎呦呦,妹妹往日裏行事都與姐姐我配合無間,怎麼如今見了小師弟的麵,才一回合便把實情交待了。”妙音道人輕輕笑道:“莫不是妹妹近日來見是春暖花開,萬物生發的好時節,打算尋覓一位道侶佳配,好共結良緣、參悟大道不成?”
妙法道人雖然也是化神境的高手,但卻也還是少女心性,麵皮兒薄的緊。聽到妙音道人拿她取笑,不由滿臉通紅,瞪了妙音道人一眼,道:“師姐你又胡言亂語,隻怕師姐胡說多了,可別哪天倒把自己給賠了進去才好!”
見妙法道人有些生氣,便知趣的不再招惹她,轉頭看了看有些尷尬的正主李念,眯著眼問道:“小師弟不說話,莫非真是希望姐姐把自己賠進去不成?”李念聽了連忙擺手道:“不希望,不希望。”
不料妙音道人聞言卻蛾眉立起,哼了聲道:“那小師弟是嫌棄姐姐我容貌不美,配不上小師弟你俊秀瀟灑了?”李念哪敢接她的話,隻得又連忙將頭搖的撥浪鼓一般,說道:“不嫌棄,不嫌棄。”
妙音道人見了李念的樣子實在逗趣,忍不住嬌聲笑道:“既然不嫌棄,那便還是承認想讓姐姐我賠進去給你了?你這小鬼頭的花花點子倒是不少呀!”李念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這妙音師姐是要拿自己取笑,幹脆閉目端坐,一言不發了。
妙音道人見李念如此,美目一轉又計上心頭,又說道:“咦?弟弟這騰雲之術倒是和禦劍之術頗為不同,讓人見了煞是喜愛,可否讓姐姐我上去一觀?”
騰雲之術乃是劍修之外門派的飛天之法,雖然不是什麼不傳之秘,但也是隻化神境的修士才能施展。普通修士雖不似劍修在煉氣境便能禦劍而飛,但若是到了還虛境的陽神真人,卻是能夠不依外物,單憑自身淩空飛天,真正的自在逍遙。
是以劍修者雖然能更早的禦劍騰空,且速度要更勝普通修士,但卻是隻能倚仗自己的本命靈劍,自身修為反倒不如性命雙修的尋常修士了,如此可以說是各有利弊。
妙音、妙法雖然也見過其他門派的高人施展這騰雲之術,但自己卻從未修煉過,妙法聽了妙音道人的話,也是好奇的向那白雲打量了幾眼,眼中頗有希冀之色。李念還在思量著如何推辭婉拒,不料想妙音道人卻是身形一動,自飛劍上閃到雲端,俏生生的站在李念麵前,反倒把李念嚇了一跳,連忙身體向後仰去。
“嘻嘻,師弟為何如此臉紅,莫不是在洞靈宗中也沒個會疼人的師姐麼?不如以後便常留在青陽宮,和姐姐我朝夕相伴豈不快活。”妙音見李念臉紅,心中暗自好笑,又低身坐在雲端上,嬌軀距李念隻不到半尺的距離,轉頭對妙法說道:“妹妹快上來,這雲朵上好生綿軟,倒是舒服的緊呢。”
妙法見師姐妙音欺負李念年幼,促狹作弄,本是不欲相幫,但又敵不過心中好奇。她見那雲朵上也還寬敞,便也飛身到了上麵,左看看右摸摸,口中嘖嘖稱奇。李念雖然精通水係道法,聚起的雲朵頗為寬闊,但上麵多了這兩個女子,那空間可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李念見妙音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出醜,反倒心中鎮定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便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你還能使出什麼花招,想來我是重傷初愈,這妙音師姐總不會逼著自己與她鬥法不成。念及此處,李念繃緊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偷偷看了下坐在身旁的妙音,卻見她也正好奇的看著自己,連忙收回目光,裝著四處打量的樣子。
妙音見李念這麼快定下心神,不好繼續作弄,心中頗為無趣。轉身坐在李念對麵,右手托著香腮,目不轉睛的盯著李念看來看去,倒是把李念盯的尷尬不已,不敢與她對視。
“真奇怪!這小子竟然是個悶葫蘆,倒是和他那師兄大不相同。”妙音擺擺手,頗為無趣的對妙法說道,妙法四處看了半晌,也低身坐在妙音旁邊,說道:“李念師弟是李念師弟,天玄師兄是天玄師兄,那自然是不相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