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白為師·少年意氣隻為仇(1 / 2)

“你要去哪?別……別走……”不知多少次,小殊的夢中永遠是一襲紅衣,想要看清楚,卻隔紗難窺真容,一遍一遍的呼喊著,她卻依舊離去,整個世界就像頃刻間被抽離了所有的光,隻剩他一個人漂浮於虛無之中,冷寂,空洞。

“啊!”

突然驚醒,小殊大口喘著氣,腦海中就依舊想著那夢中人到底是誰,豆大的冷汗不住往下落,冷風一吹打了個哆嗦,這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環顧四周不知身處何處,隻道是一處竹屋,竹門大開,外麵依舊下著鵝毛大雪。

小堇還昏迷在一旁,不知何時才會醒來,不過氣色如常,呼吸雖弱微,想來已經無事,隻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將自己二人帶來此處,娘親如何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哈哈,你輸咯,我就說是這個小子先醒。”白使搖著羽扇,笑嘻嘻的自竹門外走進來,雪地上竟無半分足跡。

“我是根據兩人體魄根骨而做出的判斷,並無錯誤,罷了,你勝了便先選。”低沉的聲音自竹屋內傳出,語氣淡然,和當初那個冷漠嗜殺的黑使截然不同。

“小子,我先問你,這串珠子可是你的東西?”白使彎下身子,手中拿著那串紅色的佛珠不斷的在小殊眼前晃。

“是……是我的。”小殊不敢多數什麼,唯恐這兩個性情古怪的人一言不合就將自己二人打殺,那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是誰給你的?”

“娘親說是當時把我寄養在她那的人留給我的。”小殊低著頭偷偷摸摸的瞄著白使的臉色。

“這……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去哪找她?”白使有些不甘心,即便他已經知道了這兩個問題基本是白問。

“我……我不知道。”

“嗬,罷了,你和他全名叫什麼”白使雖失望,但卻也不甚在意,將那佛珠拋還給了他。

“我叫蕭殊,他叫方堇。”蕭殊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知道,眼前人還是不惹為妙。

“好,現在你向我磕三個頭,拜我為師,我當傳你一身武藝,當然不是沒有條件的,時機成熟之時,自會告知與你,怎麼樣?”

“你先告訴我,娘親呢?”蕭殊憋了半天,總算找到個機會問出了自己心裏的問題,雖然心裏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但仍是不信。

“你若是說那個婦人,自是死了……”說到這,白使沉默了一會,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我殺的,她太過礙手礙腳,你要報仇,我自當奉陪,但是……憑現在的你,再來一萬個,怕也是難傷我分毫。”

蕭殊頓時怒目圓睜,悲傷和憤怒一齊湧上,直讓他有些眩目,報仇?衝昏頭腦的恨意讓蕭殊幾乎就要衝上去和白使拚命,但他到底還是忍下來了。

咚!咚!咚!

三聲響頭磕在地上,留下觸目驚心的一抹血痕。

“師父在上,受弟子叩首”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殷紅的血順著指甲縫,一滴一滴。

白使看著麵前的少年,輕笑著道“少年人有骨氣是好事,但這麼恨著一張臉,為師實在不悅,不如笑一笑如何,哈哈哈!”

這時一邊的小堇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小殊顧不得白使的調笑,忙將小堇扶起身子。

“小殊這是哪?我娘呢?”小堇還有些迷糊。

小殊沉默了一會說道“娘……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們長大她就會來接我們,要聽他們的話。”

“他們是誰?!”小堇轉頭看到那一臉笑意的白使,忙不迭的躲在了小殊的身後,湊在他耳邊“那個很冷的怪人!”

“醒了就進來吧。”

“去吧,聽話。”麵對小堇求救的眼神,他隻能選擇無視,這種時候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現在還不是時機。

在這個世界上,要說小堇最相信的人,莫過於娘親和小殊,兩人自小玩到大,相互最了解不過,小殊這時的語氣口吻便是在明確的告訴他,現在他也沒法子。

“好徒兒,咱們也走吧。”白使羽扇一揮,一股勁風卷著蕭殊就朝外飛去。

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雪地上,本以為如此積雪必然柔軟,未曾想竟如那堅實地麵毫無區別,隻有表麵上一層薄薄積雪,底下是玄色冰晶,直摔得蕭殊耳鳴眼花,一時爬不起來。

“此乃吾尋到的一處奇地,玄冰數丈,久年不化,堅如磐石。”

蕭殊心下暗道“你明知如此,還這般摔我,萬一將我摔死,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心裏罵為師也是不可”白使冷笑著再一揮羽扇又將蕭殊摔了出去,隻是平常略有鍛煉,還不至於被摔暈,但想要反抗卻是萬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