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懷疑我和奎尹沒有關係,拿出證據來,否則恕我不奉陪了。”
雪尚君冷笑著環視了一圈,直接起身打算離開,這群人已經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和奎尹,三言兩語根本解釋不清,但既然這群人拿不出證據,他也懶得去解釋。
“有誰說過懷疑你嗎?”佐夜反問道。
“懷疑?難道不是你嗎?”
萊特輕輕放下酒杯,說完這句話,他忽然站起身,拔出靈導槍直接抵住了雪尚君的額頭,這一幕引得周遭侍衛全都拔劍站了起來,餐廳內一片肅殺。
“坐下。”
冰藍色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架在了萊特的脖子上,諾赫冷眼旁觀了許久,單從這些人的言論來看,似乎完全把矛頭指向雪尚君了,可說到底沒有證據,直接動手未免太無理了。
“嗬,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罪扣在我的頭上,你到底想做什麼?”
雪尚君麵不改色的直視著萊特,他不相信這個人敢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當著諾赫的麵開槍。
“不好意思各位,我實在是聽夠了他這種囂張狂妄的言論,一時衝動,但有句話我說在前頭,你不是打算殺光我們嗎?大可以試試,我隨時奉陪。”
萊特舉起雙手,靈導槍在手中轉了三圈,收了回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雪尚君的身上。
“在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之前,在座的各位都有嫌疑,我不管是你們中的誰,奉勸一句,最好就此收手,法典雖不能審判外臣,但神靈可以審判任何人,這一點相信佐夜祭祀應該比我了解的多。”諾赫收回冰狼劍,淡淡的說了一句。
佐夜點了點頭,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她身為時教祭祀,對於諾赫這句話在明白不過了,法典通常隻是審判自己國家的臣民,但宗教卻不一樣,神靈有權審判一切有罪的人,甚至包括國王,無人可以例外。
但也有一點,除非是教眾,否則審判教外之人時,即便罪大惡極,隻要他忠心悔改,願意贖罪,便不能處以死刑,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我相信有諾赫大人在,不管凶手是誰,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吧,殺光我們所有人?且不說佐夜祭祀和這位萊特兄弟實力都不弱,靈宛方麵恐怕也不會縱容那人這般肆意妄為。”亨利笑嗬嗬的打了個圓場。
“……各位,我好像水喝多了。”
尼洱有些尷尬,因為緊張的關係,他出了太多的汗,嘴幹舌燥,從剛開始就喝了太多水,若非之前那副劍拔弩張的氛圍,他早就憋不住了,以至於現在氣氛稍有緩和,他便坐立不安起來,急著要去上廁所。
“尼洱老弟,你就不怕被人在廁所給殺了?記不記得還有一個人沒來,猜一猜他現在在哪,在做什麼,會不會正磨著刀,在廁所等你呢?哈哈哈,開個玩笑。”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亨利這番話的確把尼洱給嚇住了,但他著實憋不住了,小肚子都開始疼,可他真的怕如亨利所說死在廁所裏,那找誰說理去?
“你們陪尼洱大人去一趟吧,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瑰莉公主站出來當了這個好人,讓身後的八名侍衛陪著尼洱走一趟,任誰都能看出來尼洱心裏怕的要死,奈何他身邊隻有四名侍衛,如果對方真要殺他,恐怕這點人還不夠塞牙縫的。
尼洱咳嗽了兩聲,起身離席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害怕,一想到丘索的死狀,冷汗止也止不住,其實他也知道,如果凶手真的在這群人之中,那麼除了奎尹沒來之外,其他人都在這了,按理來說在廁所被殺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除非凶手另有其人,但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應該很小了。
靈宛直屬的餐廳以幹淨整潔著稱,即便是廁所也沒有任何異味,每隔半個小時就會有人清掃,而且設有咒術不斷的排換空氣。
尼洱想了想還是沒有讓這些侍衛跟進來,而是讓他們在外麵等著,這倒不是他為了表現出自己的硬氣,隻是一群男的站在邊上看自己上廁所,他雖然歲數大了,但臉皮還是要的,況且廁所內也有不少人。
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嘩嘩的水聲舒緩了尼洱的神經,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應該是自己緊張過頭了,想想也是,哪有殺人前先預告的,再說了,如果對方真要動手,從今晚開始,他就讓侍衛守在房間內,甚至讓諾赫派去的五十名士兵也留在自己的臥室,到時候房間內全是人,就不信對方還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