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並進了舒華閣,葉北軒匆忙之間燃上了蠟。蘇蓁那因蚊蟲而腫脹的皮膚在燭火下尤為清晰,葉北軒不禁道:“阿蓁,你本不必在外等著我。”
蘇蓁笑了笑,“笙華閣內竟不如你門口熱鬧,我索性便守在你門口,既圖個不孤單,還方便等你。”
葉北軒的心中不禁暖了起來,麵容卻依然裝作平靜,又道:“阿蓁,妙音不會再為難你了,你盡管放下心來。”
蘇蓁本笑著的臉驀然間便失去了幾分色彩,整個身子也好像僵了幾分,不再那般靈活了。蘇蓁還要感謝這燭光的破落,使得葉北軒沒感受到她的突然不同。
似是更是許久,葉北軒都未聽得蘇蓁的回話,便又向她的方向望了過去。
隻見昏黃的蠟光中暈染著蘇蓁的淺淺笑意,“阿蓁,你怎麼了?”
蘇蓁這才恍過神來,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哦,我沒什麼。”
葉北軒這才放下心來,卻又聽見蘇蓁淡淡道:“北軒,你以後要更加小心,有些事,能忍便忍,我……”
“阿蓁,你為何這樣說?”葉北軒頓時便生了奇怪之心。
“我隻是怕你再像今天這般。”
葉北軒雖有些奇怪,可還是連連道:“多謝阿蓁的教誨,我定當謹記於心。”
蘇蓁見狀這才退出了舒華閣。
待葉北軒關上了舒華閣的門後,蘇蓁才走向了自己的笙華閣,且連連回頭。在舒華閣內蘊出的笑意早已散去不見。
唯有眉頭皺的很深,眼眶竟也紅了一圈。
葉北軒見笙華閣的那微弱燭火滅了,這才安心地吹熄了蠟,躺上了床,也不再管那手腕處隱隱傳來的痛意,便沉沉睡了去。
可他卻不知這一夜,蘇蓁與窗外的那彎殘月作伴,月光灑了人間多久,她的淚便落了多久。
直至那殘月漸漸隱去,她才迷迷糊糊地進了夢鄉。
翌日一早,葉北軒便來喚她,她一直並未作答。
直到葉北軒的聲音愈發焦急,她才恍惚映道:“北軒,不用管我,我今日略發頭痛,先就不去學堂了。”
蘇蓁一連說了許多遍,自己許是昨夜被那習習涼風襲了身,並無大礙。葉北軒這才相信。
“阿蓁,那你好好休息,我會為你請一日假的。”
“北軒,不用為我請假,若我休息好了,便會去學堂的。”
葉北軒聽後隻好答應了。。
隻是這一天的課都要上完了,葉北軒還是不見蘇蓁的身影。
“許是阿蓁還在頭痛,下了學後必要好好看望她。” 葉北軒不禁想到。
下了學後,葉北軒沒有理會江初佑和芳菲的邀請,便徑直回了笙華閣 。一路上。他隻覺得自己的心慌得有些厲害,他不知覺間便又加快了速度。
葉北軒從未覺得從學堂到笙華閣這般遠過,好似永遠也跑不到盡頭一般。
終於到了笙華閣,他本想敲起那厚重的木門,卻發現門未上鎖。他也來不及開始訝異了,便問道:“阿蓁,你醒來了沒?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