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歌沒再去尋渠兒的身影,這反而讓他暗自裏鬆了口氣,有些人,有些事,是你必須要精心準備好才敢去麵對的。
陸長歌便坐在自己的拂雲閣內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還是那厚重的推門聲打斷了他拿不知飄向何處的思緒。
回頭一看,原來是趣兒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滿麵笑容。
陸長歌望著那張粉麵笑臉,心頭突然便湧出了莫名的情緒,“趣兒,你過來。“他突然就將趣兒喚了來。
趣兒站在他麵前,略微有些局促,“王爺,可有什麼吩咐?”
陸長歌搖了搖頭,“沒有吩咐,隻是有些事想告訴你。”
趣兒忙抬起眸子,眼中滿是期盼。
”趣兒,若你還有個姐姐,你當如何?“
趣兒眸中的微光忽然便黯淡了下來,她的喉半晌後才有了聲音,“王爺,你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長歌自然感覺到了趣兒麵上的變化,繼續道:“我派人尋過你的家人,你好像還有個姐姐,這倒是有趣,她與你長得竟是一模一樣。”
陸長歌那沒有波瀾的話語似是給了趣兒心頭沉重的一擊,她慌忙之間便跪了下來,“姐姐心不壞,她是個善良的人,望王爺切莫怪罪她的過錯。”
陸長歌本以為趣兒會否認,畢竟渠兒曾說她不記得自己,渠兒不會說謊,許是渠兒她自己不知道罷了,也許趣兒早就知曉了渠兒的存在。
陸長歌好似有些明白了這一切,其實更準確的應該說是渠兒放任趣兒的出現,她甘願趣兒掩住她的光芒與風華,自此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生活簡單繁瑣,但卻快樂,沒有那些曾糾纏她一生的殺戮。
陸長歌想到這的時候,心頭便漫起淡淡的心疼,他知道曾經渠兒也如趣兒一般活著,可是當她遇到自己的時候,曾經便隻能是曾經了。
陸長歌的嘴角逸出一絲苦笑,這多像是上天賜予他的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陸長歌這才想起趣兒還跪在自己的麵前,連忙扼住了自己的思緒。而且陸長歌也沒想過趣兒會這樣答複他,他的眸子早已挑了起來,眼神頻頻流連於麵前的趣兒幾番,見她實在不像是做戲,這才緩緩道:“她做了什麼錯事,若你替她向我辯解幾句,我也許會考慮考慮的。”
趣兒臉上的慌忙這才消散了幾分,正了正身子,“姐姐她不知經曆了何事,性子已不如從前了,但我知道她的心還是善的。“趣兒的聲音愈來愈堅定。
“她究竟曆了何事?”陸長歌問的有些著急。
趣兒不知道為何王爺會這樣關心自己的姐姐,雖是不解,可她還是猛地搖頭,“說這話王爺也許不會相信,我隻是在夢中會見到她,她向來不愛說話,她的事情我知之甚少。”說到最後,趣兒的苦澀之情溢於言表。
若是從前,陸長歌定是不會信服的,可此時此人,他無論如何也是信了。這番話反而還印證了他的想法。
”我要怎樣,才能見到你的姐姐?“陸長歌扶起了一直跪著的趣兒。
趣兒很是驚訝,既是為了王爺的舉動,也為了他對於自己姐姐的好奇。
趣兒隻能再次搖頭,陸長歌早已料到這樣的結果,笑了笑。“趣兒,這茶泡好後,你便下去休息吧。”
趣兒忙退到一旁開始泡茶。
待趣兒退下後,陸長歌這才起身,眸中隱有狠戾之色。有些事,是到了尋出真相的時候了。
葉靖山第二天再上朝的時候,依舊是昨天的那些殘梗,今天再次被人提起,無非還是些擁護葉傾鈺的人與話罷了。
其中要數當朝丞相的諫言最為堅決,“皇上,臣認為大皇子實在難堪此重任,倒是小皇子年紀雖小了些,但他的聰慧與能力是我們這些臣子有目共睹的。臣以為立小皇子為太子是再好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