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有了喜事,自然是少不了慶祝的。自那天之後,萬顏再沒見過陸逸清,陸逸清隻是派人給她送來了口信,不過是來囑咐她準時參加宴會罷了。
那是為了慶祝宮中再添喜脈,女主角不再是她。她雖不想去,可是為了見陸逸清一麵,她也隻好應答了。
唐妃自作主張將陸長歌請了過來,陸長歌知道唐妃的意圖,他也沒推脫,想也沒想地便答應了。
那侍奉唐妃多年的婢女有些惶恐,“娘娘,您這樣不怕……”
”怕什麼?到了如今這一步,我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唐妃反問道,臉上滿是苦笑。
陸長歌即將赴宴的時候,隻見一個婢女在拂雲閣前正徘徊著,他瞅著眼生,卻又覺得熟悉。想了許久,才隱隱想起她好似是葉北軒的婢女。
陸長歌很是驚訝,狹長的眸子猛然睜起,向著她的方向走去,“你有何事?”
碧荷那略微蒼白的手緊緊地攥著衣襟,她緩緩地抬起頭,一雙很是緊張的眸子便望向了陸長歌,“王爺,奴婢是想,是想……”
碧荷有些結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說出來。
陸長歌有些不耐,“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碧荷的膽子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大了起來,眼神也不再晃來晃去,她正了正聲,終於問道:“王爺可知王妃另有所愛?”
陸長歌的身子顫了顫,但他隨即便明白了過來,原來蘇蓁還是與葉北軒見了麵,正如他預料的那般,分毫不差。
陸長歌沒有回答,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碧荷,似乎是在等著她下一句話。
“看來王爺已然知曉了,碧荷可以幫王爺……”
"不必了。“陸長歌淡淡道。說罷,便轉身走了,那決絕的背影令碧荷有些不知所措。
碧荷隻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天大的笑話。她的怒意悄然升起,陸長歌的身影已漸行漸遠,直至與那遠處的天融為一體。
自己剛才究竟做了些什麼?碧荷有些恍惚,在背叛那個被她視做信仰許久的人嗎?天啊,她險些犯了大錯,原來嫉妒心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瘋狂!
她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耍心機,她隻需要一直對他好就可以了,總有一天,他會發現身後還有她地蹤影的,碧荷這樣安慰著自己。
碧荷向四處望了望,還好沒被別人發現,她速速地離開了這個令她感到萬分恥辱的地方。
陸長歌沒帶著蘇蓁去赴宴,臨走前,他還將鄄兒喚來,說是不必再看著葉北軒了。
鄄兒表麵說著好,可心裏卻是萬分不甘的。她不是個傻子,她的心思很是縝密,她早已猜出蘇蓁與葉北軒的關係了,那日無端墜下的馬蜂窩又是怎麼回事,她一清二楚。
此時自己臉上的蟄傷還泛著隱隱的痛意,她又怎麼會放過那個險些毀了自己容的罪魁禍首呢?
想到這,鄄兒的臉上的傷疤也有了痛快的笑意。
”公主,奴婢見鄄兒似乎有事外出了。”流煙道。
“那陸長歌呢?”
“王爺進宮了,說是宮中的妃子有了身孕,王爺前去慶賀了。”
蘇蓁點了點頭,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公主,哪裏不對勁了?“
“罷了,可能是我多想了,我們去岸青閣吧。”蘇蓁淡淡道,再不似前幾日那般歡喜。
一路上,都是流煙行在前麵,為蘇蓁望風,蘇蓁這一路走的是極為委屈。終於到了那岸青閣,蘇蓁覺得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