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妙音對這種事情實在是遲鈍了一些,並不覺得江初佑這話說的實在是長情了些。
“你等朕做什麼?朕不需要你來等。”妙音隻是瞥了他一眼,覺得他這話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帝後,我隻是想……”江初佑不知道自己心裏究竟是喜還是悲。喜歡上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這種感覺果真不是很好呢!
還未待江初佑說完嘴中的話,妙音便打斷了他,“現在你已經等到了,你要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回去吧。”
妙音說罷之後,轉身就想走。
“帝後,等一下。”江初佑趕緊就叫住了妙音,“難道帝後真的就不明白嗎?”
妙音的心裏突然就咯噔一聲,腳步也就停了下來。她突然就想到了王肅陽剛剛與她說過的那些話,難不成江初佑真的……
“朕要明白什麼?”妙音連頭都沒有轉過去。因為她有些害怕,害怕見到初佑。
“明白我是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初佑吞了回去,最終妙音依舊是什麼也沒有明白,她隻是聽到了江初佑那一聲悠悠的歎息。
有些話,真是是不能隨便開口的,一旦開了口,便什麼都變了。
所以江初佑及時地閉了嘴。
妙音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是,身子似乎都僵了。
有些話,她知道她也不能再問下去了。戛然而止,往往才是更好的結局。
“既然你沒有什麼事情,那便走吧。”妙音終於動了動身子。
“帝後不留我在這裏吃個飯嗎?”江初佑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副樣子,妙音即便沒有看見他的臉,但也知道他現在定是嬉皮笑臉的。
活脫脫的像個小混混,妙音總是覺得像江初佑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南華大臣家的兒子?完全是丟了南華的臉。
而自己從小還跟他玩了這麼久,妙音每次想到這,就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再經曆一遍幼時。
“算了,算了,吃完飯你就離開。”妙音擺了擺手,有些無奈。
妙音對於江初佑的這種性子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這麼久了,妙音每次都敵不過他那死皮賴臉的堅持。
每一次都是妙音繳械投降,算了,算了,還跟他計較些什麼呢?要他不是江家最寶貝的孩子,妙音隻不過是想給江家一個麵子罷了。
“我就知道妙,帝後一定會同意的。”江初佑立馬行到了妙音的身旁,笑的很是燦爛。
“你是不是改不了口,總是想叫朕的名字?”妙音聽見了,他總是習慣性地叫出一個“妙”字,然後速速地改口。
“帝後,我以前這樣喚了你這麼久,現在喚你帝後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你可別生氣,我以後會改的。”
“不必改了。”妙音淡淡道。
“帝後,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初佑不懂妙音此話何意。
“改不掉那就不用改了,就還像以前一樣喚朕妙音吧,不過有旁人在場的時候,你還是要喚朕帝後的。”
“我知道了,妙音。”江初佑眸中的笑意越來越深。
果然還是現賣現用嗎?妙音不想再開口理會他了。
當回到東宛的時候,葉北軒抱著蘇蓁望向東宛的宮門的時候,思緒良多。
不管過去他們曾經經曆了什麼苦痛,但好在他們現在找回了彼此,不是嗎?
再沒有什麼比久別重逢還要更令人淚目了的。
“蘇蓁,我們終於回來了。”葉北軒輕輕地彎下腰,對著蘇蓁的耳邊輕輕細語道。
抱了蘇蓁以後,葉北軒才知道蘇蓁真的是瘦了,而且瘦的還不少。抱著的時候,葉北軒總會覺得硌手,仿佛蘇蓁的身上不多餘一點點肉出來。
葉北軒隻覺得心疼,那個被自己放在心尖上隻想寵愛一輩子的人,如今也不知道究竟昏睡了多久。
哪個人,究竟會是哪個人,葉北軒不由得一陣怒意四起。
“蘇蓁,別怕,我就在你身邊呢。”
葉北軒把蘇蓁安置好之後,便去未央宮見了夏子綃。
剛走到未央宮的時候,白霜眼尖的很,一下子便瞧見了孤身一人的葉北軒,急忙就湊了上來。
“皇上,您回來的真是快呢!”
“是啊。”
“那,那您可接回了……”白霜有些不敢繼續問下去了,她生怕聽到那個否定的答案。
她一直都在瞧著葉北軒的神色,可她卻隻能從他的臉上找到疲倦。
莫不是沒有接回來?莫不是蘇蓁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白霜不敢接著想下去。
等待葉北軒開口,給出一個答案的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白霜等的有些忐忑。
“接回來了,如今她正在東宛宮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