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掠陣,那我和葉天行暫時都不會有生命危險,我暗暗鬆了口氣,想著待會兒一定要注意,看看挑選新娘究竟是怎麼回事。
季秋霜的聲音消失之後,世界就又安靜下來,天空很暗,灰蒙蒙的,呈黛藍色,就像黎明前後的天空,又像重陰要下雨的天氣。周圍還是新娘找茬的界麵,西方教堂一般的建築把四周圍的嚴嚴實實,我麵前是一條古樸的石頭路,路很長,和周圍的建築連成一體,頗有些古代的氣息。
這算什麼遊戲,一個人都沒有,既然是新娘找茬,那新娘在哪裏?我一邊狐疑一邊往下走去,始終不見葉天行的蹤影,而且我很奇怪季秋霜是怎麼把我們弄進來的,我們本來好好的呆在屋裏,杜娟兒和徐智都在身邊,可遊戲一出現我們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隔離開,接著就來到了這裏。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動作不敢太大。隨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裏太安靜了,安靜到沒有一絲聲音,沒有腳步聲,沒有風吹草動的聲音,甚至連自己的歎氣聲都聽不到。
這就有點兒奇怪了,太夢幻了,我的第一反應,這是不是在夢裏?要說是夢境吧,又感覺那麼真實,而且掐自己還會疼。要說不是做夢,那會是什麼?難道是穿越了?除了穿越,好像還真沒有更好的解釋。
走了好久,四周的環境越來越熟悉,這些古老的建築,根本不是什麼教堂,而更像是廟堂。
我觀察了好久,總感覺這環境熟悉的緊,好像在哪裏見過,而且不止一次見到。
忽然,腦袋一靈光,想起來了,這裏豈不就是清王朝的紫禁城嗎?對啊,就是紫禁城,我曾經去過現代複原過的紫禁城,跟這個沒太大區別。於是,我把建築的樣式,道路轉了幾道彎都暗自記了下來,也許待會兒時機不對逃跑用得著。
左拐右拐的走了百十米左右,突然就悉悉索索的有人影閃動,我心頭大喜,終於有人了,沒準兒葉天行就在這裏。
可走近了一看,哪裏是人!都是木偶,這些木偶身高兩米左右,體態威猛,都是清朝士兵的打扮,手裏持著長矛短槍,有的拿著短刀盾牌,咿咿呀呀的忙前忙後,不知道在幹什麼。
咋還就整出木偶了呢?說實話這些木偶長得有些嚇人,主要是個頭兒太大,而且手裏都拿著兵器,不管誰上來隨便刺我一下,那我就完蛋了。
隨即我又一想,我是來玩新娘找茬遊戲的,這裏是季秋霜一手策劃的,她不會就這麼讓我死。於是我壯著膽子走上前,開口就問那些把門的木偶:“木偶大哥,請問新娘找茬的遊戲是在哪裏進行的啊?”
丫的,這幫木偶非常粗魯,我剛問完,它們居然連咿呀兩聲都不給我咿呀,幾個人長槍短棒把我一架,夾著就往一處大殿而去。我心裏一頭草泥馬瞬間踏過,尿都快被嚇出來了,還以為他們會對我怎麼樣呢,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粗魯的。
他們把我架到大殿門口,往地上一扔又往回走去守他們的門。我被摔得屁股都快開花了,嘴裏隻罵這些該死的木偶太粗魯,我又不是沒有長腿不會走路,幹嘛非要把我架過來。
隨後,我朝大殿裏頭看去,隻見裏頭一群穿大紅袍子的女子晃動,而且還有一幫穿燕尾西裝製服的男子,所有人臉上都戴著一麵萌到像瞄的麵具,一半臉被遮住,隻露出嘴唇。
好深的宮殿,看樣子從門口到那最深處的寶座,沒有百米也得有個七八十米,這麼宏偉的建築,著實少見。我見過不少的古建築,複原過的紫禁城也去過,可唯獨沒有見過這種富麗堂皇的宮殿,隻是這一座宮殿,竟都有些像大城堡。
我正要往宮殿裏走,這時一位古樸裝束的美貌女子從宮殿走出來,這女子不是木偶的樣子,而是正常人的模樣,就是臉色白森森的,太白了,晚上掛屋裏,估計能當節能燈。
她的模樣其實還是有些不正常的,那一頭青絲像是貼在頭上不說,臉色越看就越像紙紮人。對,就是紙紮人,給死人陪葬的紙紮人。
女子唯唯諾諾的走到我身邊,卻是有一副古代大家小姐的模樣,對我道:“新郎官有禮,我是丫頭小離,其他的新郎都到齊了,新娘們也都到了,快隨我進去吧。”她的聲音是人聲,雖不是我猜測的電音,但聽起來寒森森的,把那份嬌嫩都掩蓋了。
說讓我跟她進去,卻又站著不動,而且盯著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心想,特媽你別看我了,我雖然挺帥的,但知道你是個紙紮人之類,我不可能看上你的,快帶我去新娘找茬吧!良久,她有些遲鈍的拿出一塊麵具:“新郎官,根據新娘要求,您必須戴上這塊魔仙麵具,請您戴上。”說完這句話,又是良久,才把麵具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