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開始,都是些老手段,先來首紅嫁衣把大家嚇懵,判斷力大受影響,然後再來一首甜蜜蜜,讓所有人陶醉其中。我和葉天行來過一次,對這些都很熟悉,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但我們當中一半以上都是新被拉進來的,嚇的不輕,沒有人敢吭聲。
接下來是情感交流環節,就在新娘新郎自由結合時,不知不覺大家手上都多出一枚戒指。我也一樣,新娘遲疑著向我靠近,我們雙手接觸的那一刻,左手上皆是一枚戒指閃出。戒指說白了就是個圓環,形狀參考電影西遊降魔篇段小姐的金剛圈,與那圈不同的是,戒指中間嵌著個血紅的骷髏頭,兩邊各有一顆小鑽石,骷髏眉心一顆小鑽石,骷髏盈耀眼的紅光,鑽石閃動著綠色的光芒。
戒指看上去很奢華,魔力側漏,讓人難以割舍。所有人在這戒指出現後都很驚訝,伴隨錯誤的節奏,淩亂的跳交際舞,目光時刻難以從戒指上轉移開去。
戒指太像寶物了,我都被深深吸引,甚至有種想將其據為己有的衝動。在跳了一會兒後,和我伴舞的新娘輕笑著跟我說話:“蕭朗,上次你怎麼不選我,你要是選我,我們就會贏,就不用再來這個鬼地方參加這無聊的遊戲了。看看現在,又搞出這鬼戒指,因為這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失去生命……”
她再次以杜娟兒的身份出現,我心裏很懷疑,覺得她根本不是杜娟兒,而是季秋霜的托。想著我心裏火就不打一處來,特媽的,上次就是按你說的選才選錯的,這次又遇上你,難道還想騙我不成?
我冷冷的開口道:“別特媽裝了,不是因為你,上次會害得那女孩身首異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根本就不是杜娟兒,快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這樣騙我又有什麼益處?”說著我伸手扼住她的咽喉,一手摟住她肩膀,若無其事的繼續跳。
這幾年練習道術,練功夫都不是白練的,我出手很快,悄無聲息,對方直接被我製服,最完美的是,那神仙教母竟沒有發現我的動作。
新娘嗬嗬冷笑道:“你居然懷疑我?太讓我失望了,我來到這個鬼地方還不是因為你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選新娘的時候你明明看到我衣服上的血漬,卻選了下一位。”沒錯,她是杜娟兒,因為接下來她拿出了穿雲令,黑色的令牌,透露著強大而森寒的氣息,穿雲令乃是道門法器,亦是畢靈門特有,能號令天下散道,驅逐陰兵,看到法器道門中人無不敬讓三分。
我很詫異杜娟兒是怎麼把法器帶進來的,但穿雲令就在我麵前,不可置疑。我迷惑了,上次明明選的是衣服上帶有血漬的新娘,杜鵑兒卻說我選擇了下一個,這裏麵肯定有人在搗鬼。
交流感情環節很快結束,我們在神仙教母的威逼和監督下換了戒指,新娘的戒指很小,我拿著杜娟兒遞來的戒指,隻能戴在小手指上。這次杜娟兒沒有再給我提示,原因很簡單,沒有什麼好提示的。一切都要靠自己,選擇是自己必須經曆的事情,無論選錯選對,都跟別人沒關係,選對了大家會跟著受益,但選錯了,後果隻有自己和搭檔承擔。
新郎和新娘被分開,這時,新郎都很緊張,所有新郎無疑都見到了選擇錯誤的懲罰,那對新郎新娘被三頭惡雕活生生吃掉的畫麵太慘,沒有人想這樣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
每個人都有惻隱之心,見到悲劇時,我們往往同情那些承受悲劇的人。但人的本性又是自私的,我們雖然會同情,卻沒人想這樣悲慘的事情也在自己身上發生。
麵對死亡的威脅,一群小年輕,怎麼可能不為之動容,怎麼可能不為之恐懼。這會兒除了我和葉天行還稍微冷靜些,其他三人都徹底慫了,跟鵪鶉似的,還直打哆嗦呢。
我暗笑了一聲,這種情況下也許正是哥們兒裝逼的時刻,道門這麼多年,根據我的經驗來看,到了別人設的局中,受別人的牽製或者控製,一時沒有什麼辦法,緊張也沒用,還不如輕輕鬆鬆、開開心心的想辦法。我就是這種性格,在生死的考量上,會因為道德而內疚,但麵臨危險時,沒有人可以讓哥們兒沮喪,我隻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消除困難,哪怕最後失敗了,那也要死的悲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