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對困魂杯這些老古董存有懷疑,遠古神器般的存在,到了現代社會,很難說還有作用。可現實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錢家老宅臨近山岩,很安靜,加上風水布局的特殊,整個院子裏出來淡淡的陰氣流動之外,就剩下悲哀的鵝鳴,桃木劍上的力量很快聚集,困魂杯上的靈氣也冒出了層層青光。
桃木劍和黃符配合,加上招魂的咒語,齊齊吸收紅鵝體內的生魂。鵝鳴聲顯得很是痛苦,備受桃木劍上麵力量束縛,有一種掙脫身體而去的趨勢。但一直僵持了幾分鍾,桃木劍的力量不再增加,紅鵝隻是悲鳴,體內的生魂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葉天行不滿意的瞄了伍潮生一眼道:“真是個笨蛋,所謂將門無狗子,你爹伍屈大名頂頂,怎麼就生你這個笨蛋。自己家的魂,沒有生辰八字,別人可招不出,你還不出手?”
一句話說的不光伍潮生一頭霧水,就連我也有些不能理解。招魂的確有講究,一般來講,生擒一個人的生魂,必須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沒有生辰八字,萬萬辦不到。不過,要是自家人的生魂,自家會道術的人出手,血脈同宗,就用不著那麼麻煩。葉天行讓伍潮生出手果然有用意,感情紅鵝身上的生魂是伍家的。
但這麼說不合理,一群山間野鵝身上,怎麼可能會有伍潮生家裏人的生魂。我還是問了一句:“師弟,紅鵝身上的生魂是這小子家的?說不通啊?你不跟他解釋清楚,恐怕這小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個出手法。”
葉天行沒搭理我,淡然一笑,很神秘,問道:“小子,你家裏宗親是不是有人沒有學過道術,完全不會道法?”
伍潮生若有所思:“不錯,我家摸金一派,本來人人都染指道術,全是修道之人。但是,我二伯天生愛好經商,不喜道法,說那是下三濫,從來不去接觸,所以,整個宗族就他除了經商略有小成,其他本領完全不會。行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天行沒有回答伍潮生,繼續問道:“嗬嗬,你二伯雖然不會道術,也不用道術,但也曾經跟著一起去掏過窯子對不對?”掏窯子就是盜墓,摸金派一家盜墓賊,全家人都盜過墓不稀奇,猜都能猜到,葉天行這話問的一點兒也不高明。
伍潮生眼睛都亮了:“行哥,可以啊,神算子啊,這都知道!盜墓門派早有規定,盜墓行動中不得使用白人。我二伯不會道術,理當不能去盜墓。但我爺爺早吩咐過家族所有人必須學習道術,幹我們這行的,不說有用,光是防身就少不了一些道術手段。因為二伯不學道術,所以爺爺有一次硬逼著他去打盜洞,結果盜洞坍塌,二伯差點死在裏麵,後來爺爺再也不逼他了,任其怎樣。”
白人就是孑然一身的人,在盜墓行當中不會任何道術,不能防身保護自己,這樣的人是不允許參加開墓的。
聽伍潮生說的那麼認真,我們都想跟著葉天行發問的思路走,不插話,都想看看他賣的是什麼關子。
葉天行神色中露出一道冷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二伯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病了?像是老年癡呆症?”
伍潮生驚訝的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葉天行扯的太大,一會兒神算子,一會兒就要變神醫了,這是要給人看病不成。伍潮生回道:“不錯,行哥說的情況確實有,二伯六十幾歲的人了,上了年紀,精神不太好,老年癡呆什麼的也算正常。半個月前我去看他的時候,的確精神萎靡。不過,好像跟我們招魂的事情無關吧……我家魂……”說到這裏,伍潮生猛然張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