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在百鬼圖的第一張看到麻雀,吳天就帶來一隻雀類。不是哥們迷信,而是很難說這是巧合。我似乎感覺到這冥冥之中似乎有所預示。
籠子裏的麻雀的確是色彩斑斕的,準確的說,並不是麻雀,而是一種小型的鸚鵡。鸚鵡學舌的本領很厲害,每當它說出人言的時候,都給人一種靈氣十足的感覺。
事實證明還是想太多,鸚鵡隻是一隻普通的鸚鵡。再說了,在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鬼鳥妖怪。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依舊平靜如水,吳天把鸚鵡送給我們,然後厚顏無恥的住了下來,理由是隻有跟著我們,才能為他那本未完成的《地獄審判官》收集到靈異素材。哥們也是無奈,仿佛我們這輩子就活該天天見鬼一樣。
葉天行跟鸚鵡玩的不錯,每次他吹口哨,鸚鵡就會在籠中舞動。而且,在每天的早晨,天剛蒙蒙亮,鸚鵡就會大叫:“天行起床,天行倒杯水給我喝。”每天都是這一句,畜生畢竟是畜生,幾乎沒有自己創造新語句的能力。
無聊的日子過的很慢,一周簡直就像一個月。這期間吳天的目的並沒有達成,並不是跟著我們隨隨便便就能見鬼。
一周後的一天早上,這天我起來的出奇早。大概五點鍾,夏季的天剛蒙蒙亮。此時我注視著山上,心想著那片清澈洪大的湖水,又想起了那晚的夢境。女子的麵容在我腦海裏那麼清晰,似曾相識。我好像能夠體驗到那女子的痛苦,她獨自沉浸在深淵之中,等待著一場通向自由的救贖。
忽然間,鸚鵡開口道:“警察叔叔好,警察叔叔去遊玩嗎?警察叔叔救救我!”看看天都亮了,我還以為是錢海平來了。向外一瞅,十來個身穿藍色警服的警官從道堂門口朝山頂走去。
聽到鸚鵡的叫喊聲,所有的警察都愣下來,同時駐足在道堂門口,審訊犯人般的眼神瞅上來。領頭的警察是個又高又瘦的青年,帶著墨鏡,十分帥氣。隻見他想了想,示意後麵的警察都跟上,大步對著掛在門前的鸚鵡籠子而來。
隻聽後麵有人喊道:“哎哎,隊長,您是要幹嘛?我們今天是來素質拓展的,趕緊上山吧,完成任務在中午之前下山,還不至於受熱。您總不會還要花費時間逗這鸚鵡,到中午我們還下不了山的話,非被太陽曬幹不可!”
“少羅嗦,我說老鄭,你也是個老警官了,怎麼一點事都不懂。你沒聽到那鸚鵡求救啊?我看它像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虹彩吸蜜鸚鵡,那可是珍貴物種,要是有人敢捕捉,或者販賣,那是違法的。”
老警官拗不過那隊長,隻好跟在身後,其他人也都興致勃勃的來看鸚鵡。
我心想,難道是吳天那小子捕捉了虹彩吸蜜鸚鵡,這小子不幹好事,淨惹麻煩。前段時間就聽過新聞上說幾個青年上樹掏國家一級保護鳥類被判刑10年,這鳥要是也是一級保護動物,非讓吳天那小子把牢底坐穿,還讓他得瑟。
看那警察隊長徑直走向鳥籠,想直接把鸚鵡取走,我便迎上去搭話:“警察同誌你們好,請問這麼早上山有何貴幹啊?”
那老鄭最先開了口:“為了提高新警官的素質,我們局第二大隊今天上山搞一次素質拓展,路過你的道堂,看這鸚鵡……”
年輕警察隊長對老鄭揮揮手,脫掉臉上的墨鏡,取出警官證對我出示:“我是本市警察局第二大隊隊長夏誌國,懷疑你捕捉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虹彩吸蜜鸚鵡,希望你能配合鑒定。如果你表態好,一切都可以從寬,否則是要坐牢的。”
坐牢也是吳天去坐,其實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開口道:“警官同誌,你要怎麼鑒定我們都會配合。不過這鸚鵡屬於私有財產,你要想帶走,還要問問裏麵的主人。”
看夏誌國雖是警隊的隊長,也隻是初來咋到急於立功,但這做事的手段,未免太驕傲。警察怎麼樣,警察就能隨隨便便懷疑嗎?
正好吳天聽到有人要帶走鸚鵡,一個軲轆便爬了起來:“慢著慢著,等等,誰要帶走鸚鵡?這鸚鵡可是我從普通鳥類交易市場花了三百個子兒買來的,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你們要想帶走也行,給我三百塊錢!”吳天朝夏誌國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