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行道:“第一個階段入內雀的鳥卵從皮膚表層慢慢滲入內髒,大概三天左右,才會進入肺腑。這段時間還不算太痛苦,如果隻有一顆雀卵進入人的身體,隻是局部會有些小反應,比如皮膚紅腫,皮肉痛癢,毛孔粗大等。要是寄生到寄生體上的蟲卵比較多,就會產生大麵積的類似反應。”
“如此一來,寄生體也會更痛苦一些。根據剛才夏茜打電話的聲音判斷,她體內不止有一隻雀卵。人所能承受雀卵的侵蝕跟體質有很大的關係,夏茜長期學習、研究,體質較差,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承受不了。她剛才已經要求我們幫助了,我們不去,三天之內,她一定會親自來一趟的。”
吳天問道:“那,行哥,你說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葉天行道:“當然不去,讓她吃些苦頭也好。再說了,入內雀想要報仇,不折騰她一下是不會輕易離去的,就算我們要幫她解決,也要掌握好火候,入內雀卵剛入住,你就去招惹它,它指定不會屈服。”
葉天行跟我想的一樣,在夏茜的生命不受到傷害的情況下,隻有先等入內雀折騰一陣子,才好作法驅趕,那時候它的怨氣會減少很多,沒準會很容易解決。
吳天道:“好吧,一切都聽從你們的安排。在靈異方麵,你們比我內行,我就不瞎著急了,否則弄巧成拙,就是罪過了。”
這小子還算識相,也許隻有這種自知之明,才會令人刮目相看。
這晚我大半夜還睡不著,心想著夏茜被雀卵寄生的狀況,忍不住憂鬱起來。我總覺得不快些去解救她,內心有點過意不去。但轉念想想葉天行的話,現在還真不是救她的時候,觸怒了入內雀,隻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是提前準備,找到辦法清楚入內雀的鳥卵。
畢竟現在對於寄生的鳥卵,我們並沒有辦法清除。那可是種肉眼看不到的鳥卵,就算要找出它,恐怕都要費不小的力氣。
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心裏感慨萬千,我們生活在這個世上,總是在不停的接受各種各樣的考驗,有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不發生,並不意味著一切都安然自若,隻有嚐到了痛苦,才知道幸福的滋味。也許這也是夏茜應該明白的道理,隻有受到威脅,才能體會到生命的可貴。誰知道上天會給我們不同的人怎樣不同的考驗呢?
吳天睡的也不安穩,大概是在想他那本靈異小說的素材怎麼去填充,倒是葉天行,吼聲如雷,沒事的時候也沒見過他睡這麼香,現在事情出現了,他反而更加淡定。不過,他一向如此,反正又不完全是自己的事情,他總能以各種理由使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信奉一句話,在靈異麵前,隻有冷靜,才能最快解決問題,頭腦發熱,隻會使事情錯亂,隻會使一件事向更糟的地步發展。
他說的很有道理,保持冷靜,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不光是麵對靈異事件。其實,無論在怎樣的境況下,我們都應該有這樣的態度。這種品質是可貴的,也是葉天行身上我值得學習的優點。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不過,毫無疑問,這夜我睡的很不好,期間做了好幾個噩夢,甚至夢到夏茜被入內雀害死,心髒都挖空了。醒來之後心有餘悸,懷疑夢境是不是百鬼圖裏的提示,會不會夏茜後來真被害死。
一大早,夏誌國就氣急敗壞的來找我們,跟我們說了夏茜的狀況,指明就是因為我們那隻虹彩吸蜜鸚鵡,說那是隻不詳的鳥,是一隻邪鳥。夏誌國的行為令我有些驚訝,按理說警察是不會相信靈異事件的,除了被折磨的神情恍惚的錢海平,其他警察相信靈異,我們都應當感到奇怪。
不過,對於此事,也許能夠給出合理的解釋。也許是夏誌國看到他姐姐夏茜的樣子太恐怖了,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夏誌國走後,我和葉天行商議要不要去看看夏茜,葉天行沒有同意,隻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還說他真到了時候,他自然有辦法對付入內雀。葉天行總是胸有成竹,他很善於偷偷在背後學東西,而且學的很快。我暫時還沒找到對付入內雀的辦法,但我覺得他可能真有辦法了。
傍晚時分,夏茜再次打來電話。她的聲音舒緩很多,但依舊痛苦,而且顯得虛弱,她告訴我們她去醫院看醫生了,通過高倍電子顯微鏡,醫生查出她體內有寄生蟲,靠近心髒的部位有兩粒,靠近肺部有三粒。但現在醫生們不確定是哪類寄生蟲,無法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