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謝哪?難道你已經死了?”地上女頭是謝哪的模樣,頭部的臉龐很清晰,還是美美的那張臉,沒有半點汙穢。隻是,隻有孤零零一顆頭顱,看起來也怪嚇人的。
“這位大哥,你要是問就問,要是不問,就趕緊走吧,別打擾我休息!什麼謝哪不謝哪的,我不是什麼謝哪!”頭顱嘴巴一張一合的,吐字清晰,居然令人感覺有些人氣。
也許是頭顱太過於類似謝哪的模樣,才會給我們親切的感覺。
我們是結伴而行,看這頭顱又熟悉,卻是不怎麼害怕。要是一個人來此邪惡之地,遇到的是一個黑咕隆咚的人頭,估計不嚇死也得嚇趴下。
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好一顆人頭!朗哥,這是鬼類,快,弄張符幹掉她!”吳天蹦著跳著,也夠激動的,一腳從女頭的臉部踩了過去。
“啊,不要踩我的頭!我靠,你想讓本小姐破相不是!”女頭一聲慘叫,頭顱竟是飛了起來,嗖的一聲鑽回院中,門呱嗒一聲關住。
從門中傳出回音:“臭小子,你敢踩我的頭,還差點把姑奶奶弄破相,等著,你會遭報應的!報應!”那聲音很是淒厲,不過,依我看,並不是鬼類發出的聲音。
剛才頭顱說“本小姐”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蹊蹺,更是想起了淩冰心,淩冰心修煉飛頭術,也能夠將頭顱從脖子上麵摘下來,剛才那女頭,卻是有著人氣,多半也是修煉了降頭中的飛頭術。
如此一來,她並不是鬼,一切隻是虛驚一場。
不過,吳天踩了她漂亮的臉蛋兒,她一定會找機會報仇。
哥們雖然看出了飛頭不是鬼,而是修煉飛頭術而來,但並沒有聲張出來,而是對一臉緊張的吳天說道:“吳天,這次你相信鬼豔婆說的話了吧。你居然踩那女鬼的頭,這下好了,等著血光之災好了!”
吳天一臉的苦逼,臉上還真是有些懼色:“朗哥,不成,你可得救救我啊!咱們兄弟一場,你總不能看著我被鬼類殘害吧!”
“不,不,我可救不了你。想那女鬼跟我們無怨無仇,你上去就往人漂亮臉蛋兒上踩,怎麼說人家也是女孩子。有句話說的好,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得罪誰都好,哪怕你得罪鬼,可千萬別得罪女人!”剛才那院子裏又恢複了沉寂,我也並不在乎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女飛頭要找也會先找吳天,報複少不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繼續說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再往下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尋找謝哪的線索!”
“來到這裏,千萬不要被亂七八糟的事情吸引,我們時間有限,必須快點找到謝哪!”
王靈和葉天行都很讚同,都對剛才那女頭不怎麼在意,我們一前一後,繼續往前走。
村子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大,又走了不多時,大概前行五百米,就到了村口。
原來我們剛才走過的那片僵屍地是村子後麵,如今走了過來,這盡頭才是村口。
村口跟村子後麵的景象明顯有所不同,村後是險惡的僵屍地,而村口,卻是一片田野。
田野裏種著小麥、油菜等農作物,但土地略顯貧瘠,作物的長勢也不太好,看著有些萎縮的意思,估計是受到村後僵屍地的影響,使這裏地脈改變,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除了作物之外,田野裏還有一個令我非常熟悉的現象。
哥們老家本來也是山村,見過類似的田野。在山村裏,每個村子都會有一定的喪葬方法,而我們那一帶多習慣土葬,也就是挖土,將死者埋在地下,形成一個個小墳包。
土葬跟一些民族的懸棺、天葬等一樣,也算是一種文化。
也就是說,我們那裏的文化認為,人存活在世上,之渺小,如同塵土,死了之後,也要塵歸塵,土歸土,所以才會實行土葬,意思是讓死者歸於自然,安心休息。
這村子裏的喪葬文化,跟我們那裏有些相似。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墳墓,就像一間間小房子,足足有幾百個。
“師弟,你看這墳墓有沒有什麼古怪?我們一路走下來,並沒有發現有關謝哪的線索,難道要出村子,到這墳墓當中去找不成?”哥們有些心急了,既然有鬼物傳出謝哪的聲音,就說明謝哪肯定在村子裏麵,我們從村子穿過,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這也太吊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