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這個城市還在一片鬧囔當中,火樹銀花之中,瘋瘋癲癲的我們把車子開上了高速。我打開了所有的車窗以及天窗,也把車上的音響開到最大。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音樂響起的時候,孟青彥從後座躍起狠狠的捶了我的腦袋。.
“這是要跳廣場舞嗎?”白晴在車後翻白眼,卻忍不住“動次打次動次打次”的唱著。
蔣倩捂著臉,滿臉的遺憾,“我還是不太能接受你的品位。”
“挺好的啊!反正多年以後,我們也要一起跳廣場舞。”我理直氣壯的說。
“順著她這一次吧,待會兒換歌。”容瑞說。
於是這一夜,我們在高速上狂叫大笑,孟青彥和白晴甚至玩起了測速遊戲。大概就是把頭伸出天窗,感受風速,然後猜測當前的車速,輸的人要受到懲罰。
後座上的人鬧著,我神情鎮定的開車,倒是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孟家的車子沒有追過來?
狂亂的風撥亂我的發,如此瘋瘋癲癲的一夜,卻讓我頭一次覺得不枉此生。我的青春太過悲傷,或許這才是它本該有的樣子——瘋狂和不羈。
“啊啊啊……”孟青彥和白晴三個人都鑽到天窗外狂叫,“我自由了!!青春無敵!!”
蔣倩捂著耳朵縮到了後車座的角落裏,“你們兩個大白癡,吵死人了。”
“倩倩,倩倩,一起迎風咆哮吧!”白晴蹲回座位上,拉起蔣倩一起探出天窗。
“我一快三十歲的人才不跟你們一起瘋!”蔣倩嫌棄的說著就想回到車裏。
可是白晴卻抓住了她,“想說什麼就大聲的說出來!很爽的!!”
蔣倩被瘋瘋癲癲的白晴和孟青彥給傳染到,竟然也大聲的吼了起來,“我想回到七年前!!回去啊!”
七年前是我最不願意麵對的一段時光,可七年前卻是蔣倩最想回去的一段時光。
“那年夏天帶走風帶走你帶走了承諾,
那年夏天留下痛留下我留下了荒唐……”蔣倩大聲的唱著最新的單曲。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了,一向唱功那麼好的她歌聲裏竟然帶著哭腔。
那天晚上我們在巷子裏的火鍋店裏吃火鍋到淩晨,所有人都跟磕了藥一樣的興奮。容瑞一直沉穩,安靜,看著孟青彥在鬧騰,他就高興的笑著。網絡上不是有句話“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你在鬧,他在笑。”我在容瑞和孟青彥的身上看到了這句話最好的詮釋。
護送了容瑞和孟青彥離開之後,蔣倩和白晴非要到我家繼續喝。